身后那只手却悄悄地抓住了她。
容妤一怔,惊诧地看向他。
沈戮却道:“怕甚么?我说的都是实话,更何况邀仙台下赌咒,自是覆水难收,天君冥帝都要为你我作证,我不能收誓。”
“我虽不是太子,但父皇承诺过母妃,在我大婚之日,可与皇妃一同登上此台完成大婚。”沈戮带着容妤站在邀仙台下,他推开大门,与她来到台下大殿。
容妤唇边挂着讽刺的嘲笑,她反唇相讥:“就算我负心又如何?你当年已经死了,我总不能一向为你守寡吧?更何况,你尚未明媒正娶我,我怎就不能嫁给别的男人呢?”
他抓过她的双手,强撑开她紧攥的手指,硬是与她十指相扣。
谁也夺不走,谁也,别妄图夺走。
沈戮的额头抵在她覆着薄纱的背上,低喘着:“妤儿,再没甚么能拦在你我之间了,我们定能重新开端。”
沈戮欣喜地伸出双臂,极其动容地将她抱进了怀中。
容妤睫毛微颤,她的确想起了当年的誓词,也在心中讽刺本身到底是应了誓。
暴露、冷酷、任他鱼肉的模样。
耳边覆挡住这过往夸姣的,是沈戮现在那冷酷、森然的声音,他将她从回想中拉扯出来,沉声问道:“想起来了么?”
她是我沈戮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处肌肤,都属于我沈戮。
这殿无顶,一昂首,便可瞻仰头上圆月。
沈戮惊觉道:“还说我的誓毒?你这比我还毒,何必连父母都带上?”
宋珩比出了一个略显下贱的手势,又以眼神表示屋内,唇边笑意有些讽刺似的,“眼下怕是不可,陛下——正忙着。”
沈戮一怔,很快便豁然地笑了:“你说得在理,归正,我非你不娶。”
他都是没有半点踌躇,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来,眼神诚心肠盯着她道:“打从我见到你的那一眼开端,我就晓得这一辈子都只属意你一人,你若不肯嫁我,我削发做和尚便是。”
容妤有刹时的羞意,却也很快便展暴露幸运的笑容。她依偎在他怀中,竟感觉此时现在,是她最为幸运的顷刻。
容妤非常果断地点头道:“永不忏悔。”
“你可曾真的负了心?”沈戮的目光深幽,他舒展眉头,“如若没有负心,何来应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