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眼有疑色。
可她实在是不肯上他贼船。
婢女遭怼,神采哀怨,嘴里嘟囔着:“眼下也不是姐姐往妾身身上撒气的时候,若姐姐是妒忌前几晚的事情,等侯爷返来了,妾身容你们伉俪好生恩爱一阵子便是。”
容妤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可崔内侍已然出了殿去。
“老爷说不着名字,他们就要一向留着,还要把夫人也关进监狱。除非……”
一张面孔刹时从面前闪过。
她排闼而出,见到崔内侍的刹时,老主子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命身边侍从呈上了装有两个小红袋的木盘。
容妤实在听不下去她的话,挥手遣她出去。
婢女一脸无措道:“这已经一日了,姐姐怎也不托小我刺探侯爷的动静?他若再不返来,怕是、怕是真要被……”
一炷香的工夫后,容妤回到了南殿。
容妤顿了一顿,喊来晓灵接过木盘。
左臂手腕上的烫伤还是模糊作痛,南殿的药膏已是医治不好,怕是要留下疤了。
容妤哀叹之际,内心再度想起了东宫。
容妤盗汗直冒,怔怔地听着容四的哭诉。
可即便容四磕破了额头,容妤也是想不出甚么好体例来的。
一听这话,容妤当即起家。
谁知,容四却从衣衫里头取出了一条脏兮兮的绢帕,他递给容妤:“蜜斯,这是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是……是从老爷房里得出的。”
容妤瞬息间头晕目炫,她几乎晕倒在地,只能紧紧地攥着绢帕,颤声问容四:“那些人……还要在府上留多久?”
这会儿还咳嗽不断,婢女见她难以行动似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伏在她身边,哭哭啼啼着:“姐姐如果也病了,侯爷便更没希冀了,留下妾身一小我,活着也没甚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蜜斯……”容四“扑通”一声跪在容妤面前,连连磕着头:“老爷待主子不薄,若蜜斯需求主子这条命,拿走便是,只要能救老爷这一遭,容四万死不辞!”
“使不得呀蜜斯,别说是两日,便是半日,老爷这条命也是悬着的!”
血洗朝堂并不能解贰心头之恨,占有东宫也不能消他多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