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见他回了,靠在门旁面露忧色,还没等去迎,婢女已经抢先她一步扑向了沈止。
容妤心中猜疑,待到了下午,就有宽广豪华的车辇落到了南殿门口,容妤起家相迎,见车辇旁的姑姑是太后身边的,她凑上前来,在容妤施礼之际,她贺道:“恭喜夫人了,今后便驰名正言顺的姐妹相伴了。”
要晓得妾身与侧夫人之间也是云泥之别,正妻与侧妻,都是高出妾室很多,而婢女如许仿佛是分歧常理,竟真的是将沈止迷的神魂倒置了不成?
沈止心中一痛,可转念又想到天牢里与沈戮的对峙,他不得不叹道:“妤儿,我有不得已的苦处,望你能谅解。”
听闻此言,沈止惊得一昂首,惊诧道:“殿下莫要无中生有,下官的确是做过一些错事,但唯独在夫人的事情上,但是从未有过分毫虚情冒充!”
第二天一早,本觉得婢女会返来夸耀一番,容妤等了好久,也不见她的声音。
“皇兄当真是投机取巧之人,不管是在东宫、父皇、乃至政变的事上都耍经心机,就连在皇嫂身上,你也是下尽了苦工夫!”
他回到南殿时,人是板滞的,右手缠着厚重的纱布,食指指头处染得鲜红,摇摇摆晃地进了院门,披头披发的模样非常可怖。
姑姑又看向容妤:“夫人还不谢恩?”
虽说南殿之妻本就不配豪华,但照比她常日打扮,目前倒是贵气了很多。
那衣衫做工一看便知是太后犒赏,而侧夫人一事,也必然是太后应允才气册立,可前提是——
容妤一怔,立即应了声,可她满心惊诧,待姑姑撩开那车辇的帘子,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的婢女走了下来。
容妤按捺不住心中怒意,沉声唤了从身边颠末之人:“夫君。”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家,号令陈最道:“割了他手指,按出个血印。”
即便,不算完整。
待出了天牢,沈戮瞥一眼天涯,已有蒙亮之色,他看向手中的物件儿,眼中黯了黯,倒是朝着太后寝殿前去了。
容妤转头去看,沈止不知何时来了门外,他恭恭敬敬地俯下身,低声道:“谢太后恩情,谢东宫与太子恩情。”
眼神落向他染血的纱布,多少也能猜出包裹在此中的指头不再是十个了。
她好久未曾如许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