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街坊阛阓中已是张灯结彩,各家各院都举起了红彤彤的灯笼,外型各别的花灯竹架更是喜庆热烈。
“不过才别离一日罢了……”容妤被他说得有些不美意义了,又闻声容莘吵得更加大声。
但是,太后那般夺目,又如何能不知容妤出宫的启事?
“太子姐夫!太子姐夫!”容莘跑到门口,一把抱住了来者的腿,仰脸笑道:“莘儿好想你呀!”
哪知人群拥堵,容妤被身后一群向前拥去,几乎跌倒时,一只手臂搂住她腰肢,似不费吹灰之力便捞至身前。
容妤神采有变,但很快就停歇了心中不安,并光荣道,幸亏他是去求太后的,如果去见了陛下,保不准会令陛下思疑到东宫头上。
萧氏管不住他的野性子,被他小拳头打在脸上好几次。
沈止余光瞥见她神情庞大,忽而对萧氏道:“岳母,既然小舅子这么想去看灯会,我便与妤儿带他出去逛上一逛。”
“无妨,妤儿也好久未曾出宫了。”沈止看向容妤,轻声问:“全当散散心,妤儿意下如何?”
谁知却遭了崔内侍狠狠的一嘴巴,他威胁下人道:“去同你府上统统奴婢、侍从交代,谁也不准说见过本内侍,更要奉告你家夫人和老爷,如果胆敢泄漏了甚么风声,本内侍便先扒了你的人皮来做脚垫!”
下人连声应下,不敢不从,崔内侍将他一脚踹开,回身扬长而去。
香炉内燃着善信们投入的香饼、香块,青烟袅袅上升,容妤昂首望着烟雾在空中构成朵朵怪云,不由地蹙起眉头。
定江侯的容府靠近皇城,这本能彰显他的显赫职位,可惜现在落马,就成了遭朝廷囚禁的场合,利弊参半,难以言说。
容莘吵着要吃糖饼,可容妤囊中羞怯,沈止也没甚么银两在身,倒是老板见容莘怪不幸的,送他一根舔着吃。
容莘童言无忌,问着老板:“阿公,这些人都在拜甚么呀?”
“莘儿要去看灯会!莘儿就要去嘛!”
沈止走进她身边,悄声道:“我去求了太后。”
更加往灯市深处走去,都雅风趣的物件儿越多。
容莘还小,那里懂这些端方,吵着要和姐夫去外头逛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