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蓦闻言皱了皱眉。
“哼,少来唬我,天书六合人三卷六册,皆记录有其不成思议之妙法,特别是地卷下册《百战奇略》,括含天下战事、兵器、东西……得此书者、可制衡天下战局!”
望着陈蓦脸上的多少难堪,张宁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轻声说道,“对于女子的观点,将军的态度有辨别于天下任何男人,其启事就在于将军来自千年以后么?”
“这是为何?莫非女人不想与素素相认么?”
“将军猜得不错!”张宁轻笑一声,用一种莫名的口气淡淡说道,“便是眼下冀北黄巾之首,人称妖女的张素素!”
话音刚落,便见张宁轻笑着摇了点头,低声说道,“将军曲解了,小女子并非张梁亲女,那张素素也不是!”
“以是……”
“只是感受有点怪怪的……”
“是呀,天下男儿无不视我等女子为附庸,或垂涎其姿色,或贪慕其家门,甚少有将军如许的……小女子不止一次地传闻,将军为了那张素素,频频出世入死,为了她乃至不吝自毁前程,甘为黄巾……”说着,张宁转过甚来,深深望着陈蓦,用莫名的口气问道,“小女子实在不明白,为何……为何将军会这般护着她?”
或许是读到了陈蓦心中所想,张宁摇了点头,轻笑说道,“并非如此,小女子非常尊敬家父,从未敢有涓滴僭越,此乃家父贪酒时不慎提及,后因小女子诘问,家父才将此事奉告于小女子……”
究竟是甚么?
被她读到心中所想的陈蓦无言以对,倍感难堪,正要说话,却见张宁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朝着陈蓦走了几步,最后几近是站在陈蓦面前,脸上的面纱离陈蓦仅仅只要一尺之遥。
前几日夜袭之战的功臣陈登孤身一人登上了山丘,淡淡地望着坐在山崖边上,只见在山崖边上,有一名儒士手捧着酒葫芦,一手手握书卷,正对下落日看书喝酒。
“小女子还道将军乃实诚人呢!”秀目瞥了一眼陈蓦,张宁又羞又气,带着几分娇嗔地说道,“岂不知竟也……竟也……将军如何会觉得,小女子一旦被陌生男人看到面庞便要嫁给他呢?”
张宁听闻展颜一笑,不得不说,虽说她张素素的确是酷似一人,但是此中神韵却大有辨别,张素素的笑容是那种叫难以把持的引诱,而张宁的笑容,倒是让人生不起涓滴轻渎之心。
究竟……
“呵呵呵,足下会么?”郭嘉轻笑一声,合上了卷,瞥见那书卷封皮上《百战奇略》四个小篆,陈登忍不住眼眉一颤,带着几分嘲笑调侃说道,“怪不得如此胆小,本来是仗动手握地卷下册天书么?”
“家父?”
“观点?”
“是啊……”望着天涯的落日,张宁长长叹了口气,在沉寂的半响后,俄然转过身来,浅笑说道,“天气不早了,小女子不敢迟误将军要事,就此告别!――别的,方才小女子对将军言道之事,还请将军代为保密,休要泄漏于别人,特别是张素素!”
“此事……另有下文么?”
“汽车么?”望着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陈蓦不由感受有些难堪,说实话,即便他胸怀开阔,但是这件事,他说到底也不想让别人晓得。
“大抵是在十六年前摆布吧,”回身走向山崖旁,张宁背对着陈蓦,望着垂垂落下的落日轻声说道,“当时正值党锢之祸畴昔不久,朝堂上小人当道,导致朝纲崩坏,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当时钜鹿有一承平道,暗中图谋颠覆暴汉、另立新朝之事,其主事者将军想必也晓得,也就是张角……”
“哼!”陈登闻言嘲笑一声,讽刺说道,“休要说大话,你曹营中可有才气敌吕布者?再者,袁、吕联手,其势亦锐不成当,单论兵力,犹在你主之上,即便是军中虎将,亦不减色于你主,何来轻而易举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