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传入耳畔的轻柔话音,唐馨儿转过身来,望着自家夫君朴拙的双目,眼眶微微一红,捂着嘴哽咽地点了点头。
走入了自家院子,拍了拍爱马的马背,叫其自行到院内歇息,陈蓦径直走向屋内。
不得不说,方才在唐馨儿面前还一副男人气势的陈蓦,现在也不由有些心虚,至于为何,呵呵呵……
刚踏入屋内,陈蓦就感到唐馨儿正在屋内刺绣,望着她一针一线地缝制动手中的褂子,陈蓦不知如何,竟不忍心去打搅。
一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乃至于屋内顿时温馨了下来,模糊能听到唐馨儿略显短促的呼吸声。
“小蓦不知,刘协的存在对我黄巾而言,无足轻重,但是大汉毕竟是传承四百年的大汉,刘姓王朝根深蒂固,乃至于天下民气贴服,即便现在皇权旁落,亦不乏有人拥戴,是故,袁术这才叫小蓦暗中将刘协撤除,以断绝刘姓皇室血脉,好为他今后篡位少一分停滞……”
“你……如何哭了,别哭了……”望着那夺眶而出的眼泪,陈蓦不由有些慌了,悄悄指责本身画蛇添足,玩弄伊人。
望着陈蓦手足无措的模样很久,张素素这才退后几步,慵懒地坐在桌旁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两日前,有细作来报,陈留太守曹操已将天子刘协并百官接至许昌……小蓦会失手,素素非常不测呢!”
顷刻间,唐馨儿的脸变得通红,有些失态地一把夺过陈蓦手中的纸,在粗粗看了一通后,转过身背对着陈蓦,怯生生说道,“对……对不起,夫君,妾身实不该做出这类事,只是……只是……”
“是啊!”陈蓦心中暗乐,脸上却不露涓滴非常,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下,随即转过甚来,饶有兴趣地望着唐馨儿。
瞥见陈蓦咳地满脸涨红,张素素又好气又心疼,仓猝站起家来,一手扶住他,一手悄悄抚摩着他的后背,轻声指责道,“你啊,真是的,就不能慢点喝么?”
“诺!”那名黄巾士卒抱拳而退。
话音刚落,就见龚都满脸的难堪之色,不消说,那家伙多数又是在当值期间浑水摸鱼去了。
现在恰是辰时前后,担负城防的龚都眼尖,远远就在城墙上瞥见了陈蓦,仓猝跑下城楼,牵住马缰,笑着说道,“大哥这些日子究竟跑到那边去了,累地兄弟几个好生顾虑!”
唐馨儿明显没有重视到自家夫君嘴角的坏笑,捂着胸口、低着头,悄悄站在桌旁,在沉默了半响后,这才语气颤抖地问道,“那……夫君既然返来,也就是说,夫君已经完成了袁使君所交代的事了……”
“那可不见得哦?”陈蓦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笑吟吟地望着唐馨儿。
感受着自家夫君搂着本身的双臂越来越近,唐馨儿的心跳不免慢慢加快,脸庞更是绯红一片,特别是那闪动不定的目光,足以证明她现在的心中是多么的不安。
望着唐馨儿的非常,陈蓦不觉有些难堪,因为他的本意只是想和她开个打趣,遣散她心中的芥蒂罢了,却没想到那一句话让她会错了意。
“馨儿?”
“那曹操……”
“是呢!”张素素托着香腮咯咯一笑,眨眨眼睛笑着说道,“至于袁术那边,小蓦也不需担忧,就说小蓦那日已胜利令刘协再度遭郭汜、李傕擒获,本想于夜间混入弘农行刺,却不想途中杀出一个叫王越的侠客,救走了刘协等人,乃至于小蓦无从动手,再要寻觅机会时,那曹操却已率军赶到……”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要怪就怪曹孟德的救驾兵马实在来的过分于及时,五千前锋,四万多精锐,就算我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在重兵当中暗害刘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