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陈蓦的谛视被那女子发觉了,她转过甚来,望向陈蓦的方向。
他清楚记得,这个叫做素素的女子,与他后代在那场车祸中所救的阿谁年青女孩一模一样……
而与此同时,在黄巾营寨以内,陈蓦与王卓等几名流卒合力将一根巨木插上天下作为营寨木墙。
朱儁深思半晌,皱眉说道,“贼军此来,士气乃盛。我等偷袭不成,不宜再行比武,不如临时紧闭城门,以待其自溃!以我之见,波才举兵仓促,军中粮草必然不敷,是故,我退兵时曾将沿途大小山林焚毁,又令人迁走此处百姓,行竖壁清野之策,令贼军无从补给,只要我等紧守城池,闭门不出,不出一月,贼军粮草必定耗尽,军中士气必定大泄,到当时,我等再出城迎战,必获全胜!”
“诺!”孙坚抱拳领命,沉声说道,“本日我受命偷袭黄巾,见黄巾傍山设寨,结草为营……”
而在另一边,裴元绍仿佛也听到了波才的话,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低声说道,“大帅也太偏疼了,我等跟从他出世入死,每顿也不过一碗白饭,现在对这些家伙,倒是好酒好肉……”
那女子天生丽质,楚楚动听,让四周黄巾士卒心生倾慕,但是陈蓦,倒是惊地浑身一震,面色惨白,几乎从木头堆上跌下来,幸亏被周仓一把扶住。
“安息一会吧!”关着膀子的裴元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一根巨木上,低着头从一旁盛满水的木桶中舀了一勺水喝着,随即将木勺递给其别人。
对,的确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不知兄有何高见?”
“怪哉!”皇甫嵩听罢一脸惊奇,在堂中踱了几步,喃喃说道,“傍山设寨,结草为营,他波才就不怕我军一把火烧了他八万人马?”
周仓、陶志、范立,三伍的士卒连续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围坐着在一块闲谈着。
“闭嘴!”周仓低声打断了裴元绍的话,随即望着那几名非常魁伟的士卒,喃喃说道,“莫不是传闻中的黄巾力士……”
“唔,”皇甫嵩黯然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外戚、寺人,如同二虎夺食,迟早有一番变故,不过现在,我等还是着眼于黄巾贼子,看波才行军线路,恐怕是想北投汇合贼首张角,此事,我等万不能坐视不睬啊!若张角得波才麾下八万兵马,必将如虎添翼,再难制衡……不管如何,我们要将波才拖在此处!”
地公将军?
皇甫嵩听罢,黯然一叹,点头说道,“听闻贼将波才善用兵,智谋过人,公然不凡呐!”说着,他转过甚,对朱儁说道,“兄与此人战过一回,可知此人秘闻?”
皇甫嵩昂首顺着朱儁所指方向看去,模糊瞥见一支几百人的人马正朝波才黄巾大营而去。
而别的这边,周仓扶着陈蓦皱眉问道,“如何了,小蓦?”他很奇特陈蓦好端端的为甚么会暴露那种古怪的神采。
“这是……”
“不知地公将军降尊前来,波才有失远迎,还望地公将军莫要见怪!”
“是地公将军……”
“真的是地公将军!”
“甚么?”还没等孙坚说完,皇甫嵩面色一变,孔殷问道,“此事当真?”
话音刚落,朱儁大喜说道,“此乃天赐之功呐!我思波才此人,虽长于领兵,然毕竟未曾细读兵法,用兵无度,毫无章法,如何会想到埋下了这天大祸端?此乃自寻死路!我们只需一把火,天赐之功便唾手可得!”
“非也非也,”皇甫嵩不住地点头,负手在堂中来回踱步,沉声说道,“我思忖此中必有蹊跷,传闻波才亦是山户出身,岂会不知四月夜风如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