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也不坦白,遂将她与陈蓦说产生的事一一奉告孙坚,听得孙坚沉默不语。
不过如许一来,唐馨儿倒是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张素素,凭心而论,她对张素素仍然抱有几分害怕,再者,她也不想因为本身让自家夫君感到难堪。
举杯遥敬孙坚一番,程普笑着说道,“主公多虑了,少主年方十八便能交战疆场,乃是天生悍将,假以光阴,或许成绩更在主公之上也未可知哟!”
孙坚一脸错愕,还没说话,便见程普呵呵笑道,“义公不知,主公与那陈蓦早便了解,素喜此人,好几次欲将此人支出账下,却不得机遇……”说着,他转头望向孙坚,抱拳说道,“主公,此事末将倒是有些动静,前几日出兵前,末将传闻黄巾贼首张素素被袁术围困于下蔡,各路黄巾前去相救,依末将看来,此人会前去援救……”
望着董白那刚毅的目光,孙坚点头一笑,嗟叹道,“奋威将军……未曾想当初的黄巾小卒,现在已官至奋威将军……”说着,他深深望着董白半响,说道,“你可知他身在那边?”
“嗯……”
望着他二人分开的背影,孙坚微微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董卓虽说罪该万死,然祸不及家眷,王子师如此行事,未免过分暴虐了……”
“这……”黄盖哑口无言,点头说道,“末将只怕损主公名声……”
“他不出来?”只见孙坚眼中精光一闪,冷声说道,“嘿!那我等便逆流而上,率军直袭襄阳!”
“是!”
帐内众将对视一眼,程普忧愁说道,“只是现在黄祖死守江夏,任凭我等如何勾引,他便是不出城来,乃至于我军在此徒耗军粮,这可如何是好?”
唐馨儿还了一礼,清算着桌上噜苏,走入阁房,这位知书达理的和顺女子,不管在甚么时候都那么的矜持与守礼。
“恰是!”孙坚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是何人?”
陈蓦连连劝了好几次,但是唐馨儿却始终对峙要将前些日子所缝那件披风缝制结束,陈蓦无法,为了不迟误明日起兵南下,只好回到阁房歇息。
只见那女孩脸上尽是苦涩,踌躇了一下,昂首望着孙坚,说道,“将军何人?”
话音刚落,就听刘辟粗腔粗气地说道,“怕甚?我等两千弟兄趁他庆功之时一起杀入,即便有伏兵,又有何惧?”
相拥了整整半柱香风景,陈蓦低声说道,“等我返来……”
孙坚自斟一杯,望着酒杯轻笑说道,“奋威将军陈蓦……当初芒砀山前的黄巾小卒都有这份仁义之心,不但擅自将此女放走,又将恶名背负在身,为的便是叫此女不至于去找王允报仇,以免董卓一门绝户,本将军虽说与董卓有隙,然祸不及家眷,再者现在董卓已死,而此子胆识、见地皆过人一等,即便收留于她,又有何妨?”
望着她满脸的倦怠之色,陈蓦不忍地说道,“馨儿,你先去歇息吧,我本身来便是……”
只见黄盖抱拳禀道,“启禀主公,这是方才在营外巡查的士卒绑了来的,传闻此人在营外鬼鬼祟祟,恐是特工,是故……”
帐内诸将一听,起家领命。
刘辟正要说话,俄然见到陈蓦眼神一瞪,顿时缩了缩脑袋,不再搭话。
陈蓦点了点头,沉思半响,俄然问道,“袁公路如何答复?”
因为张燕等人来投奔时也带来了很多马匹,是故张素素将他们等人也编入了陈蓦麾下。
陈蓦踌躇一下,低声唤道,“馨儿……”
“戋戋浮名,何足挂齿!”孙坚淡一笑,随即举着酒盏皱眉说道,“只是那奋威将军陈蓦,自去官便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