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很想晓得究竟是谁射出了如此惊人的一箭,但是这会明显不是问话的时候,气恼地望了一眼蔡瑁旗船方向,他一摇手中令旗,喝道,“弓手筹办!”
五石之弓,那可真是强弓当中的强弓,平凡人即便用尽浑身力量也没法拉开哪怕一丝一毫,若要勉强拉开,恐怕筋骨反而要被拉伤,想来也只要骨头重长、经脉重塑的陈蓦能够接受这类强弓的张力。
“你?”蔡瑁游移地望着陈蓦,皱眉说道,“你精通箭术?”不怪蔡瑁这么问,毕竟荆州一方刚才已经出了那么大一个丑,倘若陈蓦再失手,那可就颜面大失了。
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神,蔡瑁再度转头望向四周的将领,但是此次,那些将领们皆纷繁低下了头,不敢与蔡瑁的视野打仗,倒不是他们都不长于射箭,只是两只战船的间隔实在是太远了,平常弓箭底子没法触及。
听天由命吧!
没过量久,便有士卒将蔡瑁那把宝弓捧来,恭恭敬敬递给陈蓦。
“我乃黄盖黄公覆,你戋戋人下之人,亦想见我主公?要见我主,且叫你主刘景升出来,介时,我主亲身与他对峙!”
而此时,劈面船上黄盖正皱眉望动手中一枚箭头,要晓得刚才陈蓦射出的箭支在射中桅杆的顷刻,因为力量实在过于微弱乃至于箭杆直接炸裂,这是多么的力道?
陈蓦走上前一步,低头抱拳,沉声说道,“末将苏飞,受命前来蔡将军帐下听用!”
“好!”蔡瑁大喜,一拍船上扶手,船上士卒当即擂鼓,船上士卒士气大振。
“不敢说精通,唯手熟罢了!”陈蓦抱拳说道,“倘若不中,愿受重罚!”
话音刚落,就见劈面黄盖怒喝一声,沉声斥道,“似此等血海深仇,岂有说退就退之理?倘若我等就此退兵,又有何脸孔报我战死的江东儿郎?!休要废话,此次我等出兵,势需求踏平荆州,倘若你等心惧,便奉告刘景升,叫他早早投降,或许我主公还可放他一条活路!,如若不然,便如此旗!”说罢,黄盖从身边士卒手中接过一把巨弓,搭箭拉了一个满月,只听得嗖的一声,竟然将蔡瑁旗舰船头一杆旗号射断,唬地船上荆州士卒面如土色。
在武备上,浅显的弓大多在一石摆布,合一百二十斤,普通给军中士卒利用,即便是将领,他们身佩的弓普通也在一石到三石之间,而三石以上便称得上是强弓,凡是才气开三石之弓的,皆为人间虎将!
陈蓦那支箭,竟然将黄盖船上那粗如凡人大腿般的桅杆射断了。
“好!”蔡瑁对劲地站了起来,对陈蓦说道,“那孙坚昨日率军至此,本日本将军要出城迎战,你且跟我一道来!”
中间士卒仓猝给陈蓦换上一把强弓。
因为那一箭他实在是射偏了,因为他对准的是船头的那杆小旗,虽说他在此之前悄悄祷告,但遗憾的是,满天神佛明显没有照顾这个逆天而行的家伙,但是错有错着,虽说没有射中船头的小旗,但是却射中前面的桅杆,反而起到了更好的结果。
等待在城中哨所外估摸一刻,陈蓦终究见到了这位手握荆州十万兵权的蔡瑁。
只见那将低头,黯然退回,不敢吱声。
“哈哈,好!”蔡瑁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随即望着陈蓦似笑非笑说道,“黄祖这匹夫,妄自负大,好高骛远,主公前后调派两万士卒前去助他,他竟然亦拿孙坚戋戋三万江东兵毫无体例,汉江一战,他以四万精兵打孙坚三万,竟然大败而回,折损将士无数……如此无谋之辈,竟然还敢批示我蔡瑁用兵,实在是好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