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在一声通报以后,陈蓦满身着甲、身披战袍,左手虚扣腰间宝剑,右手托着一锦盒,大步迈入殿中,在他身后,张白骑身着白袍白甲,紧跟在后。
“到了?”听闻陈蓦已经率军到达寿春,袁术本来脸上喜色竟退去了几分,笑骂道,“何故如此之迟耶?快,快快有请!”
陶谦那故乡伙,最后还得来求我袁公路!
“向主公求援?”别说合座文臣武将不明白,就连身为谋士的杨弘也是一头雾水。
至此,传国玉玺落于袁术手中。
杨弘淡淡一笑,拱手笑道,“倘若如此,必将逼得陶谦为报徐州与曹操展开一场血战,到时候,主公亲身率雄师至徐州,为徐州境民考虑,劝两军和解,介时,陶谦与徐州军民必将会感主公仁义之心,为抵抗曹操数万雄师,为保全境内军民,陶谦必将会将徐州让渡给主公……”
而另一方面,陈蓦又派人送捷报至下蔡张素素处。
“好!好!”
在袁术的话中,张素素这才明白过来,前些日子,曹操为报父仇征讨徐州,沿途攻取城池时,遭到城中军民顽死抵当,这令曹操勃然大怒,下达了极其残暴的将令:凡是获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皆屠戳,以雪父仇。
就在这时,俄然殿外仓促奔入一名流卒,叩地禀道,“启禀主公,下蔡军已到达寿春,现在奋威将军陈蓦正在城外等待!”
“妙!妙!”袁术听罢连声喝采,俄然间又皱眉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恶了曹阿瞒……”
望着那士卒仓促跑出殿外,袁术豁然般吐了口气,或许也只要即将到手的传国玉玺,才气够弥补他谋算徐州不成的怨气。
堂中文武闻言亦是啼笑皆非,却见杨弘一脸凝重将那求援手札看了一遍又一遍,俄然拱手问道,“敢问主公对此事有何回应?”
劈面着袁术的诘责,杨弘无言觉得,手捧玉简,沉默不语。
只见袁术从主位起家,手握竹策走到大殿中心,顺手将那手札递给杨弘,随即对合座文武笑道,“半月前,曹阿瞒生父曹嵩、曹巨高路经徐州,陶谦那故乡伙欲交友曹阿瞒,竟亲身出境驱逐曹操之父,大设筵宴,随后又派都尉张闿领五百兵护送曹巨高,却不想那张闿半途见财起意,竟将曹巨高并随行族人尽数殛毙,卷财物奔河北而去,曹阿瞒得闻此事,当即起兵八万,誓要踏平徐州,陶谦被逼无法,只好向我求援……好笑那陶谦竟办地如此胡涂之事!”
两今后,因为华佗要回陈留研发那药物,是故陈蓦只能与他在颍水下贱告别,毕竟袁术对于传国玉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乃至于昨日陈蓦竟然前后收到了三封叫他急行至寿春的军令。
杨弘细细一想,拱手说道,“依鄙人之见,主公不若派一使节至曹操处,圆和此事,叫他二人和解……”
陈蓦听闻,遂望了一眼华佗马背旁挂着的两个竹篓,见竹篓中装满了他所不熟谙药草,猎奇问道,“便是此物?”
“……”袁术闻言沉默半晌,负背双手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问道,“依你之见,当作如何回应?”
在杨弘的印象中,陶谦此人温厚纯笃,甘守本分,从不与别人树敌结仇,何况他与自家主公袁术夙来并无来往,但是现在却送来求援手札,这令杨弘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联军闭幕后,曹操便回到陈留,招兵买马,广受天下豪杰,在短短年内聚得数万兵马,更前后节制了北至东郡、东至山阳、南至许昌等大片地区,乃至连谯郡、商丘、定陶、颍川等中原数一数二的敷裕城池亦被他支出囊中,可谓是权势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