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粗浑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哼,我们神教当中,皆是兄弟,入了神教是为了修仙常生,造福天下,可不是俗人的那套升官发财。”
刘裕看向了说话的人,只见卢循的身边,站着一个身高八尺不足的巨汉,他的背后也背着一把大剑,身高块头倒是和本身差不太多,脸上遍是络腮胡子,看不清年纪,他双眼中冷芒闪闪,抱臂而立,一手托着下巴,正高低打量着本身。
刘裕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白净面皮,看起来更象一个墨客的人,一身劲装,保护打扮,两缕长发从鬒角边垂下,扎了一个道髻。
这个卢循乃是卢悚的侄子,也是北方的范阳卢氏的一支,当年卢家举族南下,却因为过江太晚,先祖卢湛(跟当年在北方抵当胡人的大豪杰刘琨是存亡兄弟)又曾在被俘后退隐过胡人建立的赵国,是以卢家被视为低等士族,不得高官。
以是卢悚目睹出头有望,干脆一咬牙插手了天师道,而这卢循作为卢家的后起子侄,倒是跟出身郡功曹家的刘裕成了门当户对,从小在一起玩耍。
檀凭之笑道:“教主是朱紫,因为驱邪捉鬼,广施恩德,也不免有些仇家,传闻之前在江南也经历过几次刺杀,以是他的身边,是少不了一些保护的。”
檀凭之赶紧说道:“刘大哥,我来先容一下,这位是孙恩孙大祭酒,乃是孙泰教主的首席弟子,也是他的侄儿,卖力教主的安然保护事件。”
说到这里,他的神采变得黯然起来,“当初要不是家门遭受大祸,我做梦也不会想着分开京口,不过这一离,倒反而成全了我,或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休咎自有天意吧。”
孙恩点了点头,语气有所和缓:“不错,在我天师道中,教主的保护,也是他的亲传弟子,从小在教主身边,学习道法与剑术,成年以后,四周传道,有所进献者,则升为各地的祭酒、大祭酒。”
檀凭之吃惊地张大了嘴:“徐持剑,你跟刘大哥之前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