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忌的手内心,五枚色子在滴溜溜地闲逛着,倒是迟迟不肯掷下,他的那匹马儿离着最后的起点,只剩下十一步了,只要掷出一个黑黑黑犊雉的十一采以上,便能够赢下这局!
因为,在他这一掷之前,刘裕的棋子已经走到了头,但刘裕是先行,只要何无忌后发跟刘裕一样能走到头,那这一局,胜的就是何无忌了。
孙泰摇了点头:“这回是为了刁逵赌的,他只要打掉了刘裕的威风,才有能够真正地在这京口镇把持,以是这回,他是志在必得。而我们帮了他这回,也就是帮了王尚书,帮了会稽王一回,这对实施我们的大事,非常无益。”
刘裕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何无忌的眼睛,如同利箭一样直刺他的内心,他缓缓地说道:“何兄,不敢掷这一把了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只要输五十钱便能够了,这一下掷出去,那可就是一百钱的大胜负了啊。”
何无忌坐在刘裕的劈面,屏气凝神,他的手里,攥着五枚木头色子,在他的手中摇得直响,而他的嘴唇,也在微微地发着抖。
二人的身边,已经围了三十多个赌汉,个个面红耳赤,就跟喝醉了酒一样,魏咏之的三片兔唇开开合合:“那边置,你倒是掷啊,这一下就能定了胜负,只要你掷出十一采,便能够胜了这局啦!”
孙泰微微一笑:“打赌,是人的本性,特别是男人,越是有野心的男人,越是沉迷于此。看看那刘毅吧,他还是州中的处置呢,本来是要巡查这里的,但只要一看上这些个赌局,就不能自拔了。这就是打赌的魅力地点啊。”
十天以后,金合座赌坊。
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摆列组合。掷到贵彩的,能够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
孙恩咬了咬牙:“那我们又有甚么体例,能让刘裕输光统统呢?他如果只小赌小来来,那又如何办?”
孙恩叹了口气:“以是叔父跟刁刺史设想,先是诱得刘裕辞去了里正的差事,然后让其感遭到缺钱的压力,最后就会引他入这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