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檀凭之,“檀兄弟是北方人,如何也会信这天师道呢?”
刘裕叹了口气:“贵教在南边太驰名了,孙大教主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想不晓得也难啊。”
檀凭之的神采一变:“小兄弟,这是如何回事?”
刘裕的眉头一皱,在这京口之地,因为某种启事,刘裕对天师道并无好感,信奉天师道的信徒们,多数会在名字后加一个之字,以示与其他非信徒的辨别,比如大书法家王羲之,他们家属就是天师道的信众。
檀凭之微微一笑:“我们家在北方世代信奉神教,父祖辈受神教的恩德颇多,不瞒你说,这回我们举家南下,也是得了游方祭酒的法旨,要我们南下大晋,抵当胡虏呢!”
张道陵身后,其孙张鲁继任为天师道的教主,这时候的天师道已经获得了很大的生长,入教的信徒需求交纳五斗米作为入会用度,而后就是教中兄弟一概划一,会有各种宗教典礼,由道官和祭酒们为其祈福,今后天师道又称五斗米道。
檀凭之哈哈一笑,上前拾起了刘裕身边的那一大串草鞋,数了两遍,点了点头:“嗯,不错,一共有五十二双草鞋,刘大哥,三钱一个是吧,这些我们全要了。”
初入道者称“道民“;入道已久,并信道入高深则任“祭酒“,各领部众,领浩繁者称“治头大祭酒“。张鲁以“治“为办理单位,在其统治地区内,设有二十四治。各治不置长吏,以祭酒办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项。祭酒则为一治道民之本师,并要按期集会参访。
檀凭之看着刘裕,说道:“明天我是特地来找刘大哥你的,刚才去了你家,成果你兄弟说你来渡口卖草鞋了,我这才一起赶来,就是聘请刘大哥你去插手我们的社戏。”
张鲁的好景不长,北方枭雄曹操最后向汉中出兵,张鲁没法抵挡,主动请降,因而从他到几万户信徒,都被迁入了关中,因为张鲁早早归降,天师道的力量和信众根基得以保存,今后在魏晋期间大肆地向着全天下分散。
东汉末年,信奉玄门另一个流派承平道的黄巾军策动了大叛逆,而张鲁则趁机在汉中一带起事,攻占了全部梁州地区,自任“师君”,为天师道道最高首级,又是最高行政长官,建立起了一个****的政权。
檀凭之的眉头一挑:“听刘大哥的意义,神教莫非在江南没有做甚么功德吗?小弟久居北方,并不清楚这些,还请刘大哥见教。”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囊,解开后,从内里抓了一把大钱,数了数,足有一百六七十个,直接就给了刘裕。
檀凭之摇了点头:“不,不是他们,这回我们但是走了大运了,竟然碰到了教主活神仙前来,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呢。”
一边久未开口的徐羡之恨恨地说道:“岂止没做功德啊,我们这京口可给这天师道妖人害惨了!”
“然后就是明天有朱紫前来,说我们北方流民南下不易,明天恰好是黄道吉时,就出资让我们欢庆一把,另有各种杂耍演出呢!”
“刘大哥,明天是你帮了我们,这个社戏,你说甚么也要插手的。”
刘裕睁大了眼睛,奇道:“社戏?”
檀凭之点了点头:“是啊,现在这京口集合了几百家北方流民,大师都被集合安设到了侨置的费县了。”
刘裕看着檀凭之,喃喃地说道:“檀兄弟的名字也带了之字,这就是了。只不过,这回你见到的真的是天师道的教主孙泰?”
檀凭之的神采微微一变,讶道:“刘大哥并非是教中兄弟,如何会晓得我家教主的名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