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逵的神采一变,转过了头,只见孙泰一身道袍,仙风道骨普通,骑着一匹白马,在孙恩、卢循、徐道覆等十几名持剑弟子的保护之下,徐行而来。
刁逵大声地呼啸道:“牲口,连你也跟本官作对吗?”
他气急废弛,连粗口都暴出了,哪另有一点世家后辈的气度。
黄斑马跑到了一处小岗之上,再也不肯向前了,它吐着白沫,不断地喘着粗气。
刁逵摆了摆手:“留下三人保护,其别人都回营去吧,叫刁弘他们也先出兵,我这里跟孙教主另有点事情筹议,过会儿自会归去。”
这让这些跪在一边的骑士们也都面面相觑,倒是无人敢起家履行这条仆人暴怒状况下下的号令。
孙泰笑着摇了点头:“刁刺史啊,非是贫道不肯帮你,而是这些北方流人,并没有象你设想的如许信赖贫道啊。”
刁逵见状,肝火更盛,直接用马鞭指着这些骑士,大呼道:“连你们也不听我号令了吗?是不是要我把我们全杀了才行?”
几十步外,十余名部曲马队已经冲到,顿时的骑士们纷繁滚鞍上马,跪在道边,拱动手,声音都在颤栗:“主公,请您保重啊!”
“以是你看肯南下的都是些底层的穷哈哈,真正有点权势产业的,又有谁肯抛家舍业,冒着千里追杀的风险来大晋呢?”
刁逵的神采一变:“你不是能让他们举家南下,放弃在北边的家业吗?另有甚么是做不到的?孙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这么轻易给你棍骗的,就跟你的那些个信众一样吗?”
刁逵这回的情感也安稳了一些,扭头对着远处的保护们说道:“听清楚了吗,临时不杀刁球了,给我带归去,先养伤,养好后重打五十大板,算是奖惩!”
一起烟尘自京口镇的方向而来,刁逵瞋目圆睁,骑着那匹黄斑马,吼怒而至,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汗水早就在脸上冲出了道道泥痕,任那个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个穷凶极恶的匪贼强盗,哪会认得出这是身为中等世家后辈,堂堂的徐州刺史呢?
刁逵恨恨地说道:“你当初劝我卖掉各地的财产来京口时如何不说这个?现在我刁家的钱全砸在这里了,你竟然跟我说不能让这些穷哈哈来我产业耕户,是想耍我吗?”
他一边叫着,一边扬鞭乱抽,一下下地打在这匹马的屁股之上,带出道道血痕,抽得这不幸的马儿悲嘶不已,四蹄乱刨,倒是不能再向前走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