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晋北府一丘八 > 第一章 不畏豪强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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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恶奴边骂边打,三脚两拳,把这个农夫打翻在地,然后就是一头劈脸盖脸的鞭子抽了上去。

火线百步摆布的官道之上,一队人马,前呼后拥,鸣锣开道,先头的一人,二十出头,个子中等,青衣小帽,颧骨矗立,大眼薄唇,面色冷峻,吏员打扮。

农夫本想抵挡,但一听“刺史”两个字,一下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只抱住了脑袋,护着关键之处,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告饶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

刁毛刚想要撒泼打人,倒是给刘裕的身形块头吓住了,不自发地后退了半步,刁公子讨厌地皱了皱眉头,鼻孔对着这条大汉,沉声道:“汝聋否?挡道中心,求死乎?”

另一个农夫指着前面的官道说道:“刘裕,那边来了一队人马,场面仿佛不小,你最都雅看是不是刺史来了。”

刁毛随即就把荷包子扔在了给打得灰头土脸的农夫面前,又狠狠地在他身上吐了口唾沫:“记着了,这是刁公子赏你们的。下次招子放亮点!”

在他的身后,一个穿戴上好的锦纹绫罗袍子,戴着清闲巾,玉带厚靴,贵公子打扮的人,三十多岁,脸上搽着厚厚的白粉,昂着脑袋,骑马而行。

更吓人的是,固然背了如此一大捆柴禾,这个大汉仍然健步如飞,套着一双破草鞋的大脚,每一次踩下来,都会在地上留下个几寸深的小坑,连这官道,都在微微地动动着。

一个扛着锄头,方才从一边的地步里走上官道的农夫,十六七岁年纪,黑瘦矮小,腿上还沾着黑黄相间的田泥,不甘心肠走到了路边,自言自语道:“甚么人啊,这么横?”

顿时的贵公子耳朵动了动,停下了马,他悄悄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纱巾,抹了抹鼻子,显得很不经意地说道:“蹂之!”

东晋太元六年(公元381年),南兖州,京口镇。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看向了火线:“我这就去。”说着,他的脚步加快了。

这个贵公子身后和两侧跟着的几十人,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里持着棍棒,腰间缠着皮鞭,倒是穿戴绸缎,上绣飞鹰喽啰。

他对劲洋洋地走回到刁公子的身边,点头哈腰了一番,一挥手,号召着火伴们向前大摇大摆的走去。

这名叫刘裕的大汉,乃是晋末京口人士,自幼父母双亡,由继母一手拉扯长大,曾经因为家里过分贫困,母亲又因难堪产而死,一度被父亲送到了舅母家,乃至落得了个寄奴的外号。

这位名叫刘裕的大汉转过了头,微微一笑:“上午先打柴,下午再去渡口转转,上头来了号令,比来有很多伧子(南边人对于北方中本来人的蔑称)南下,要我们去号召一下。不过,我总得先养家嘛,就靠里正这点禄米,百口都得喝西北风啊。”

这一捆柴太高太宽,几近大半个官道,都被完整粉饰住了,连前面的路上行人,都没法看到。

也恰是以,在这个拳头便是霸道的乱世中,他被朝廷擢为里正,现在天,新任刺史即将上任。

刁公子笑着对前面带路的阿谁胥吏说道:“刘处置,世人皆云京口民风刁悍,由此观之,不过如此嘛!”

刘裕策画着打完了这捆柴后,就到渡口的集市上卖了,趁便当值,没准,新任刺史大人还会先巡查下比来人流量很大的渡口呢。

刁公子的眉头一皱,刁毛蹿前几步,鞭子重重地往空中上一抽,扬起一道灰尘:“哪来不识汲引的东西,不晓得朱紫出行,需求遁藏吗?皮痒了是不是?!”

阿谁为首的,名叫刁毛的黑痣恶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内里铜钱碰撞的声音哗啦啦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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