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伸出一根手指道:“这第一个别例么,就是我废了你武功,你丹田一破,内力自消。不过你内力不弱,就此废了,未免可惜……”
老头儿看的又惊又气,心想且不说这小子不识阵法,即便他识得此阵,没有浑厚内力,想要破阵,谈何轻易?想到这里,高喊道:“算了算了,这一局我们输了。嘿,纤纤,我三套刀法,这小子不过只学了一套罢了,带我本日归去再教一教他,明日我们再比吧。”
宁天固然脑筋发胀,但神思尚清,几句话听得明白,脚下倒是身不由己,情急之下,长刀插向地下,滴溜溜的划过几圈,才算将势子缓了下来。一时候心下惊佩非常,暗想:这世上竟有如此武功,可见人间能人无算,切切不成小觑。略略复苏了一下,拱手对华纤纤道:“前辈轻功神妙,长辈心折口服,不过……”
宁天烦恼道:“只可惜我内力全失,要不然如果单论轻功,倒是也不怕华前辈。”老头儿虎目一亮,问道:“你也善于轻功?”宁天刚想说本身轻功也不俗,又想起半晌前才刚输给华纤纤,忍不住俊脸又红了,只好点了点头。老头儿目光大炽,哈哈笑道:“好孩子,你如何不早说!”俄然拍着头道:“也是老夫太心急了,都胡涂了,忘了一步一步的教你。”他当日遭到暗害,内力全失,只要一步一步重新练起。宁天却全然分歧,体内龙虎交泰,气贮百穴,固然与他当年环境类似,却决然分歧。老头儿想到这里,神态一轻:“孩子,我当年内力尽失后,走南闯北,迭逢败绩,厥后终究明悟了‘千刀不尽’的刀法,意在力先,神刀合一,今后不消内力,出刀也能快人一筹,不靠轻功,也能败敌。只是这世上并非统统的敌手都是一个快字能克服了的。你能快上一分,就有人能比你快上两分,本日纤纤的天元步就是如此。我想来想去,你要想克服她,还须学我第二套刀法才行。”
华纤纤步法频频被叫破,心下大怒,忍不住骂道:“臭老头儿,说好了这小子与我比试,你在一旁瞎喊甚么?”老头儿连连叫破华纤纤步法,正暗自对劲,猛遭河东狮吼,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儿。宁天俄然失了臂助,当下打个扣头,又被困住。华纤纤嘲笑道:“小子,看你能撑了这五十来招,也算不弱,不过你再如何聪明,单凭那臭老头儿的刀法,是破不了我天元步的。何况我‘七巧翻天掌’尚未使出,小子,你若识相,还是认输吧!”此时她足下驰骋,阵法又变成了太微垣中的九卿大阵。这九卿大阵又分“三孤六卿”九个小阵,阵里有阵,阵中含阵,变幻烦琐,此时即便是老头儿本身,也难以识尽,更遑论宁天这等阵法上的新丁了。华纤纤成心挫一挫他的锐气,是以倾尽尽力,使出九卿大阵。一时候宁天只感觉四周人影憧憧,罡风四起,想要迈出一步,那里能够?
华纤纤与他呆在这里三十年,好不轻易有这等新奇的法儿度日,自是求之不得。当下步法一收,负手后立道:“好,明日再比吧。”却见宁天兀自原地打圈儿,昏昏涨涨,左支右绌。不由哑然道:“小伙子,明日ni可把稳了。”本来宁天堕入了那九卿大阵,不由自主,跟着她绕起了圈子。只是她步法奇异,几步踏出,貌似平常,落在宁天眼里,却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虽说速率不若青云每日那般惊人,但若但论趋避之法,尤胜一筹。宁天一心想着破敌制胜,情急之下,跟着她原地转起了圈子,几十圈下来,天然是昏涨不已,不能本身。
宁天脸上一红,道:“前辈曲解了,长辈承蒙这位老前辈相救,略作回报,也是应当的。前辈轻功高超,长辈万难企及,只是明知难以取胜,明日还当前来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