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猛的回身,双目射电,冷冷的盯着他们道:“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尚且如此行动,主子想来更加不堪!”
宁天冷冷喝道:“恶贯充斥,还是不知改过!”快速回身,跃入人群中,左扭右转,忽进忽退,如一只游鱼,轻巧灵动,十几件兵器,竟没有一只能击中他的。宁天伸出双手,发挥开小巧的擒拿工夫,或拍或打,或捏或弹,半晌的工夫,那十几件兵器就全到了他手中。再看那些恶仆,已全被宁天将手脚扭至脱臼,扑倒在地,展转哀号。林卿卿鼓掌娇笑道:“嘻嘻,大哥,这就是哀鸿遍野,对不对……”说着别过螓首,眉似黛染,眼若星镶,如花玉容上已尽是含笑,衬着背后的西湖远山,真的是“湖光山色俏,美人玉容娇”。秦昌瞪大了双眼,他几曾见过这等美人了?一时竟看得痴了,半晌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诞笑道:“美人,你长得可真美,不如跟哥哥归去,包管你从今今后穿金戴银,享不尽得繁华繁华,如何样?嘿嘿……”
那群恶奴中有个疤脸男人狞声道:“小子,昌少看中了你身边这个小妞,你如果识相,就从速将她献给昌少,不然,哼……”只见他赤着胳膊,乌黑的皮肤下是虬扎的肌肉,明显力量极大。此人名叫“疤头李”,常日打斗打斗,最是凶悍,极得秦昌赏识,是秦昌部下的得力干将,一听秦昌有令,领着两个身着花衫的青年冲在了最前头。自从秦桧给秦昌配了这两个浙北的刀客后,本身的风头就被抢去很多,刚才目睹二人吃瘪,内心别提有多对劲了,暗想:“哼,你们两个蠢材,看老子给昌少立下这一大功!”说着一手向林卿卿抓去。
宁天听了“疤头李”这句话,神采一变,袖子一拂,桌上两杯兀自冒着热气的茶水尽向“疤头李”三人飞去。那“疤头李”首当其冲,措不及防之下,倒有大半泼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痛的扑倒在地,捂住面门,哀号起来。前面几人被他阻个踉跄,愣了一愣,又踌躇起来。想这“疤头李”常日最是凶悍英勇,本日却被人一杯茶水泼倒在地,暗自对比一下本身,都停下了脚步。秦昌怒道:“饭桶,老子常日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给老子上,将这臭小子给我剁成肉泥,谁敢再退半步,老子归去将他百口剁了喂狗!”他常日借着叔父的熏天权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乃是家常便饭,即便是天子脚下,偶尔草菅性命,也混不当一回事。几个恶仆天然晓得他秦家的权势,眼看那“疤头李”还在地上呼号,但听他拿本身家人威胁,浑身一个颤抖,只感觉背心发凉。相互望了一眼,又鼓足勇气,咬牙呼喊着冲了上去。
秦昌惊骇非常,这等技艺,本身几曾见过了?又看了满地的部下一眼,心中惊怒交集,东风楼固然有很多妙手,但都各司其职,他固然是秦桧的亲侄子,但常日也无权变更,是以身边跟的都只是些浅显的打手。他本身又好逸恶劳,工夫极差,欺负那些弱女子还行,见了宁天的技艺,那里还敢再去脱手。恶狠狠的盯着宁天看了半晌,咬牙道:“好小子……你……你如有种便别跑,看大爷找人来清算你!”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林卿卿一眼,满地的部下也顾不上号召,回身策马急去了。
“疤头李”一听,更是镇静,跟在那石头前面,两步冲上,左手握成拳头,右手拔出把匕首,狞声喝道:“杂碎,爷爷明天活剥了你。”
两个刀客存亡间走了一回,惊魂甫定,一时瘫在地上转动不得,只是偶尔嘴的张合间吐出灌入的湖水。秦昌倒吸一口寒气,这才晓得面前此人不是易与之辈,酒意顿时复苏了两分,提马稍稍退后几步,这才给部下使个眼色。部下一群恶仆常日跟着秦昌逼迫百姓,狗仗人势,向来不晓得“怕”字如何写,宁天这一手固然标致,但落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一时震慑,见主子有令,顿时胆气又壮,相互呼喊着冲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