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候后,连海山不懈的劝说下,连一元与雪百季总算是撇开成见,一起坐了下来。连海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着连一元道:“雪大哥,这位便是我九叔了,你二位……你二位刚才也算见过了。”雪百季“哼”了一声,似是余怒未消。连一元听了这声“哼”,眉头一皱,便又要发怒。连海山见状,仓猝冲他摆了摆手,又暴露要求的神采,连一元顾忌到雪百季技艺,终是恨恨作罢。
未几时,下人已禀报了连一元,连一元快步迎出,笑呵呵的道:“本来是海山的朋友,不知如何称呼?”俄然愣了一愣:自家侄子本身看他自小长大,对他的脾气了若指掌,也晓得他爱好交友一些义气朋友,但面前之人落魄不堪,活生生一个乞丐模样,真不知本身那侄子如何会与此人交友,当下迷惑不语。
连一元想起这雪百季当时瞋目横眉,傲立六合的冰冷生态,倒当真是和修罗有两份类似,不由“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敢问雪贤侄师门那边啊?”他有连海山在一旁,胆量又大了起来,竟连称呼都改称了“贤侄”。
幸亏此时远处一声高呼传来:“且慢!九叔部下包涵!”恰是那连海山赶了返来。他固然轻功不差,但那黑珍珠委实神骏无匹,十几里的地,足足将他甩开老远,足有柱香的工夫才赶到北郊马场。正端了杯茶要润润喉咙,就听下人说本身这幺叔与雪百季闹僵了,暗道不好,一时候连茶杯也顾不得放下,仓猝赶了过来。赶到近前,看到两人还未脱手,长出了口气,终是放下心来,冲连一元嬉笑道:“九叔,如何回事?”
那连一元看他面色几变,也不由得悄悄皱眉,心想此人好大的胃口,莫非百两纹银竟然还是嫌少!听他又要开口,仓猝沉声道:“不晓得懦夫需求多少银两,老夫叫下人备好便是。”他府上财帛多不堪数,倒真没把些许银钱看在眼里,只是一看此人寒酸的模样,竟然还敢说是侄子的朋友,便忍不住想拂袖而去。
听闻“听雨阁”三个字,连一元终是变了色彩,忙寂然起家道:“本来雪少侠竟是‘听雨阁’雨先生的高足!‘听雨阁’除奸扬善,人神共敬,雨先生更是德勇双全,武林那个不敬佩!”神采间已是一片敬佩:“少侠如果早些自报家门,老朽怎会曲解少侠?扫床铺塌,倒履相迎还来不及。哎,失敬!失敬!”
雪百季听了这句,不怒反笑,仰首道:“哈哈哈哈!凭你也配问我师父的名号?先让我称称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吧!”他的师门大有来头,特别是他师父,一身修为更是深不成测,放到江湖上,也是数得上的妙手,听闻连一元这句,心中肝火更是难以压抑,当下左手一撩衣摆,足下不八不丁,立在当场,右手一挥,手中那把刀已稳稳插在地上。当下负起双手,举头向天,自有一股轩昂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