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一早,周瑜来至新‘左将军’府前敬然令人通报前丹阳太守周尚之侄居巢长周瑜求见。
袁术闻言面带大怒,举手怒而拍案,方欲起家,又坐了下去,以手扶额,点头而叹:“伯京,下去罢”。
周瑜自别孙权,一人独骑北上寿春,两日便到,见城中已起高楼,不由目含哂笑,歇了大半日,待来日再拜袁术时,不想收孙权信一封,展开一观,点头叹笑。
“将军宽仁爱众,能得将效死,不过号令严明,方可得威武之师”,周瑜见他赞美父亲,不免奉劝了袁术一句。
“居巢确有旱情,本日前来乃是九江太守孙仲谋之托”,周瑜开口回道。
“仲谋,这是在做何物?”,周瑜看了半晌,认不出来,奇特问道。
周瑜躬身施礼见道:“谢左将军赞美”。
“有粮六十万斛”,冯都不知周瑜为孙权而来,谎话报导。
冯都闻言面有忧恐,看向袁术,袁术见他面色心中已明,淡淡向周瑜问道:“仲谋可有他言?”
门吏闻此不敢怠慢,赶紧进入后通报,过了半晌,门吏浅笑而待周瑜请道:“左将军闻居巢长而来,心中高兴,请随我入府”。
“瑜定经心”,周瑜应道。
吴琼昂首看向周瑜问道:“公瑾觉得如何?”
“若惩冯都,后宅无宁日”,袁术点头叹道,“让公瑾见笑了,居巢之事,且拜托公瑾顾问”。
“先生用心,来日我且与诸将谋臣再行商讨”,袁术心中得意,摇手回绝道。
“售粮与敌,尚可为官?”
袁术故作矜持开口道:“吴老隐于淝陵,一心修道,克日来访言有要事相告”。
入县上马,周瑜问明孙权地点便牵马而去寻,到了匠所,只见孙权正与众位匠户聚在一片片木板前。
冯都方讲一半,周瑜插口问道:“不知和县现在有粮米多少?”
“为淮南百万之众谋安乐,还请公路早下决定”,吴琼又苦声劝道。
周瑜淡笑而应,随门吏入府,见府中高楼叠起,假石郁林,巍峨大殿,面随带笑称叹,心中却不觉得然。
袁术心中正在思考,门外闯进一人,恰是冯都,张口叫道:“公路为我做主”
“昔年周郎之父曾任洛阳令,法律严明,我不能也”,袁术点头而叹。
“何事如此镇静?”,袁术见他慌乱,也未令人通报,心中不喜斥责道。
冯都闻言面色惊骇,额头生汗,不敢昂首看袁术,双腿微微颤栗。
“啊?”,孙权为莫非。
“彼无狐疑,统统皆可,不过冯都能够再临和县”,周瑜回道。想起冯都之事,心中不免好笑,点头说道。
吴琼皱眉劝道:“天赐弗取,必遭天咎,淮南自春起已有半月余不降雨,此非公路之过也?”
“不想文若昏眼,竟投孟德,惜哉”
“冯氏得宠,袁术如何肯惩他?汉之故事,皆在诸侯家中”,周瑜微叹笑道,自后汉以来,女主因宠当政,后戚必起,光武帝尚不肯使湖阳公主认错,又何况诸侯豪杰?
袁术为莫非:“此术之过也”。
门吏引周瑜入殿后,辞职而出。殿上袁术一身华服,含笑有敬正对一白发老者笑谈,见周瑜进殿,镇静笑道:“昔年洛阳城中,垂髫冲弱现在已是美周郎,胜乃父乃叔很多矣”。
“取水之具,不过桔槔,辘轳,现在春雨未降,我在谋制一器,可从河中取水而出,沿道灌入田中”,孙权见周瑜已来,便起声答道。
周瑜见二人做戏,想必来日则在文臣某将面前再演一遍,心中好笑,却又不敢冲撞袁术,只好温言应道:“此事之决,皆在左将军,淮南若旱,民必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