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仲谋赴九江后如何治郡?”,刘繇强忍病体,开口问道。
孙权,顾雍只好低头不言。
两人正往郑玄寓所而行,见前面一俊美中年恰是崔琰,含笑而来。孙权与顾雍见礼请道:“见过季珪先生”。
“伯喈遭刑,天下皆惜,不想遗女竟遭匈奴掳走,哎,此事不难,一会我且手札一封,本初定令人往匈奴中找寻伯喈遗女”,郑玄闻言忍不住感喟,蔡邕之逝,亦是经史学之大损,若能找回其遗孤,也算了结一桩苦衷。
“恩师在陪正礼先生,二位且随我去”,崔琰答道,又吵嘴微启:“如何不见吴太守?”
“不错,不错”,郑玄看向孙权,点头浅笑。
“扬州牧刘繇”,孙策沉默半晌回道。
“刘正礼廉洁有望,不畏权贵,现在将逝,汉失一臂矣”,孙策随孙权乘马而出,顾雍已乘马而来,孙策又忍不住叹道。
士卒赶紧禀告:“回太守,康成公在城东荆溪之岸安设了一屋,往东行二里便可看到”。
“哎”,孙权闻言不由同叹。
崔琰笑答道:“见过元叹先生与仲谋”。
一旁少年奉养中年人闻声转醒,见孙权拜过郑玄,开口叹道:“孙伯符安在?”
“许旧守隐于山野,王景兴(即王朗王司徒)讲学于吴县,华子鱼已受命入许”,顾雍开口说道。
“我死以后,许都定派他报酬扬州牧,此物无所用矣,且留于仲谋作个念想,以谢孙氏安宁半壁扬州之情”。
“小子孙权见过郑公”,孙权在旁见状,赶紧躬身施礼。
“莫非去募我营中将士?”,中年开口嘲弄。
孙权不由猎奇问道:“策哥也同去拜访康成公?”
“刘将军确切在康成公那边”,士卒解释道。
次日一早,顾雍来邀孙权同去阳羡一访郑玄,孙权方清算安妥,见孙策已着官服乘马等在门前。
三人上马入城,一傍门卒赶紧接过马来,孙策开口问道:“康成公在那边居住?”
“淮南若乱,盗贼必盛,如何不得治军,何况卫稻粟,护盐铁,操舟楫,郡若不安,何故可富,郡若不富,何故得强?”
“此皆高士也,坐观炎刘之亡而无所动,得遇新主必急献策,与后戚阉宦之流何异”,刘繇在一旁痛声骂道,情感失控又忍不住咳了几口,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两人但是来寻康成公?”
“......”,孙权心中点头,确是故交,刘繇袁术二人各据扬州数郡,孙策请兵伐刘繇,江东许贡,王朗等人坐观刘繇败亡,不想现在刘繇将死,而世人皆败,江东为孙策统统。
“还望先生能去吴县,使元化先生医治疾症”,孙权见他至此,心中忍不住顾恤,刘氏兄弟被赞二龙,乃是千里驹,刘岱孝悌仁恕,虚己受人,却不通军事,为黄巾所杀,刘繇廉洁营私,不畏权贵,却为袁术所破,将死他乡。
孙策淡望一眼孙权,眉头稍凝,“故交将逝,特去阳羡见最后一面”。
顾雍与孙权二人向东而行,只见路途四周儒生纷繁,坐地相叙,倚亭互答,不由感慨郑玄名声之大,引得如此之多学子而堆积阳羡。
“此番前来,乃是请郑公手札一封,请冀州大将军于匈奴中寻伯喈先生遗女,以续其学”,孙权听他回绝,开口向郑玄请道。
“若为乱世,刘正礼亦一能臣”,顾雍见孙策谈及刘繇,心中已知动静,开口说道。
“雍见过郑公”,顾雍躬身施礼。
“顾元叹?”,老者见崔琰领二人而入,见此中一中年人似是见过,开口问道。
“刘正礼可在康成公那边?”,孙权迷惑问向门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