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梁跟在夫人身后,谨慎地将门关好,走近了,也忍不住地掉泪。
只是桑梓略跟不上她的法度,走出不过量久,便伸了另一只手去拉她的袖子,晏栖桐则停下步来。
“你还叫娘放心,你这个傻女儿。”晏夫人哭道,“都是娘害得你如此,都是娘的错。”
晏子梁见她话里保护的意味实足,便暗自不语。女儿被带走了数月,返来倒是甚么也不记得,看起来只与桑梓交好,此中莫非会有别的?他被彦国的知玉大师玩弄了几道,便不得未几个心眼起来。
晏夫人走在前头,一进房门见到人影,便跌跌撞撞地小跑了上来,双手大张,口里只念着“我的儿,我的儿啊!”就扑向了她。
晏夫人一到近旁就将晏栖桐拉进怀里,再忍耐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这竟是一家现做月饼的小摊,见此物,天然就晓得中秋将至。
“爹娘有所不知,我去桑梓大夫那边医治时……确是受了很多苦。因着脸上的伤,当时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便生吞了桑梓大夫那的很多药丸。”晏栖桐见晏夫人听得将近昏畴昔了,只得赶快抓住她的手道,“没事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那呼喊里真逼真切又悲悲惨惨。晏栖桐刹时便落下泪来,双眼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桑梓,这月饼看起来不错,要吃么?”晏栖桐看了几眼现做的过程,问她道。
金云柯还待说甚么,就见桑梓身边的女子两步上前遮住了她,朝他道:“金公子既在此处必定是有事的,不至因而特地来等我们。即如此,恕我们有事前行辞职。”说罢,晏栖桐便拉了桑梓的手,绕他分开。
“……您放心,已经快好了。”晏栖桐赶快道,却不料惹得晏夫人更是泪如泉涌。
“我不爱吃月饼。”桑梓索然有趣道,缓缓站起家来,“我们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