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桐一指水面:“你看到水汽升腾蒸发,可晓得它要去那里?”
前厅饭桌上摆有一盘东西,恰是一叠月饼。
在一旁候着的轿夫赶紧把肩舆抬了过来:“二位女人,小人是曹院使派来的,请上轿吧。”
想起昨夜的恶寒,晏栖桐不由转头看了桑梓一眼。
邱缨天然是欢畅的,也吃起来。
“这是如何了?”桑梓讶道。
齐中尉一听公然是救了桑梓大夫,心中非常欢畅,忙点头摆手道:“桑梓大夫客气了,那都是应当的,不过……”贰心中早已积了很多疑问,一时便忍不住要问。
晏栖桐拈了两块月饼各给桑梓与邱缨,本身也拿了一块,道:“明天是中秋,我们没能团聚,有道是十五的玉轮十六圆,明天的日子比明天更好。来,以月饼当了那桂花酒,我们吃了吧。”说着,便磕碰了她们手里的月饼一下,然后啃了起来。
吃完月饼后,晏栖桐拍了鼓掌,上前扶住桑梓道:“你回房去睡一觉吧,好好歇息歇息。”
桑梓与晏栖桐相视一笑,联袂不约而同道:“如此我们就不接待你了。”说罢真今后院去了。
邱缨“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依我看你们二人都应当再去睡一觉。”
这一行人进城时,由络腮胡子和另一匹马在前头开路,两顶小轿居中,后又有二人压阵,齐中尉则向将军请罪去了。络腮胡子等四人皆是军中之人,手底下血腥很多,眼中又凶光半含,四匹高头大马也是威武之极,一众气度进城后引来很多人伸颈张望,猎奇于软轿中坐着何人。
晏栖桐回身抓住了桑梓的手,一步步踏上来。桑梓含笑见她逐步靠近,心中便也萌发诸多欢乐。
在旁的晏栖桐倒是松了一口气,拭了拭额间的虚汗。她和邱缨是吃过绑架的苦的,还是被弄到青楼,后又结拜姐妹,再经凌晨一事,她倒是至心想和邱缨好好做姐妹了。她一转头,面前一亮。
桑梓微微堵塞,还觉得她要问关于本身寒病的事,但见她竟然猎奇这个,心中一时不知是松是紧。她想了想,回道:“我只闻书中有六合阴阳一说。‘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气候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气候’。不过那是医书之言,小见身材之阴阳互调,大至六合之寒热变幻,不知能通不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