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之前,只提到“太子妃”三个字,这晏栖桐必定要发阵疯,或哭或闹,老是那么的不甘心。但现在这咒也不灵了,晏栖桐持续恍若未闻,静如止水普通。
此时如有第三小我在场,恐怕会吓一大跳,这儿恰是桑梓庙门上的峭壁绝壁,但竟有人敢坐在绝壁沿上,脚踩云雾,无惧万丈深渊。
这话问得实在有些莫名,而晏栖桐仍然只给了她一片沉默。
“不―知―道。”
这女人原生得一张素净面孔,却若玉璧生瑕,左颊一道约两寸长的伤疤,蜿蜒扭曲着,可恐可怖。她的额头还缠着白麻布,衬得神采更加惨白几近透明。她未着珠钗,乌发逶迤至地与一身长衣铺呈开,显得格外楚楚不幸。
宝桥想了半晌,竟浮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摸索着叫道:“晏栖桐?”
而宝桥却以为,这恰是观风赏景的好地处,即来之,天然该享用一把。
对她宝桥是半分怜悯心也没有的,耐烦也耗光了。但是蜜斯临行前有叮咛,还是要好生照看着她不成。
捏住这一缕鹅黄色的是一只纤细的手,腕上还带着的两只银镯,跟着她的手臂扭捏收回藐小的清脆声响。俄然山风又拂过一阵,丝绢不负盛邀,竟卷向了天空,追逐玩耍了几番,渐行远去,不复了踪迹。
“你……晓得你是谁吗”
宝桥转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晏栖桐,你不是不怕死吗?一把药和我脚下的空无,实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