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61章 秦王灭周迁九鼎廉颇败燕杀二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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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乘灭周之盛,复遣蒙骜袭韩,拔成皋荥阳,置三川郡,地界直逼大梁矣。秦王曰:“寡人昔质于赵,几为赵王所杀,此仇不成不报!”乃再遣蒙骜攻赵,取榆次等三十七城,置太原郡。遂南定上党,因攻魏高都,不拔,秦王复遣王龁将兵五万助战。魏兵屡败,如姬言于魏王曰:“秦以是急攻魏者,欺魏也。以是欺魏者,以信陵君不在也。信陵君贤名闻于天下,能得诸侯之力。大王若令人卑辞厚币,召之于赵,使其‘合从’各国,并力御秦,虽有蒙骜等百辈,何敢正眼视魏哉!”魏王势在危急,不得已从其计,遣颜恩为使,持相印,益以黄金彩币,往赵迎信陵君。遗以书,略曰:

话分两端。却说燕自昭王复国,在位三十三年,传位于惠王。惠王在位七年,传于武成王。武成王在位十四年,传于孝王,孝王在位三年,传于燕王喜。喜即位,立其子丹为太子。燕王喜之四年,秦昭襄王之五十六年也。是岁,赵平原君赵胜卒,以廉非常相国,封信平君。燕王喜以赵国交界,使其相国栗腹,往吊平原君之丧,因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资,约为兄弟。栗腹冀赵王厚贿。赵王如常礼相待,栗腹意不怿。归报燕王曰:“赵自长平之败,壮者皆死,其孤尚幼。且相国新丧,廉颇已老,若出其不料,分兵伐之,赵可灭也。”燕王惑其言,召昌国君乐闲问之。闲对曰:“赵东邻燕,西接秦境,南错韩魏,北连胡貊,四野之地,其民习兵,不成轻伐。”燕王曰:“吾以三倍之众而伐一,何如?”乐闲曰:“未可。”燕王曰:“以五倍伐一,何如?”乐闲不该。燕王怒曰:“汝以父宅兆在赵,不欲攻耶?”乐闲曰:“王如不信,臣请试之。”群臣阿燕王之意,皆曰:“天下焉有五而不能胜一者?”大夫将渠独切谏曰:“王且勿言众寡,而先言曲直。王方与赵交欢,以五百金为赵王寿,使者还报,而即攻之,不信不义,师必无功。”燕王不觉得然。使栗腹为大将,乐乘佐之,率兵十万攻鄗。使庆秦为副将,乐闲佐之,率兵十万攻代。燕王亲率兵十万为中军,在后策应。方欲升车,将渠手揽王绶,垂泪言曰:“即伐赵,愿大王勿亲往,恐震惊摆布。”燕王怒,以足蹴将渠。渠即抱王足而泣曰:“臣之留大王者,忠心也。王若不听,燕祸至矣!”燕王愈怒,命囚将渠于狱,俟班师日杀之。全军分路而进,旗号蔽野,杀气腾空,满望踏平赵土,大拓燕疆。

再说东周君闻秦连丧二王,国中多事,乃遣来宾往说诸国,欲“合从”以伐秦。丞相吕不韦,言于庄襄王曰:“西周已灭,而东周一线若存,自谓文武之子孙,欲以鼓励天下,不如尽灭之,以绝人望。”秦王即用不韦为大将,率兵十万伐东周,执其君以归,尽收巩城等七邑。周自武王己酉受命,终究东周君壬子,历三十七王,共八百七十三年,而祀绝于秦。有歌诀为证:

赵王闻燕兵将至,集群臣问计。相国廉颇进曰:“燕谓我丧败之余,士伍不充,若大赉国中,使民十五岁以上者,悉持兵佐战,军声一振,燕气自夺。栗腹喜功,原无将略,庆秦知名小子,乐闲乐乘以昌国君之故,来往燕赵,不为极力,燕军可立破也。”乃荐雁门李牧,其才可将。赵王用廉非常大将,引兵五万,迎栗腹于鄗,用李牧为副将,引兵五万,迎庆秦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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