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34章 里克两弑孤主穆公一平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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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忧亲为丧亲,夷吾利国喜津津。但看受吊相悬处,成败清楚定两人。

又有诗叹荀息从君之乱命,而立庶孽,虽死不敷道也!诗云:

且说公子夷吾在梁,梁伯以女妻之,生一子,名曰圉。夷吾安居于梁,日夜望国中有变,乘机求入。闻献公已薨,即命吕饴甥袭屈城据之。荀息为国中多事,亦不暇问。及闻奚齐卓子被杀,诸大夫往迎重耳,吕饴甥以书报夷吾,夷吾与虢射、郤芮商讨,要来争国。忽见梁繇靡等来迎,以手加额曰:“天夺国于重耳,以授我也!”不觉喜形于色。郤芮进曰:“重耳非恶得国者,其不可,必有疑也。君勿轻信。夫在内而外求君者,是皆有大欲焉。方今晋臣用事,里慇为首,君宜捐厚赂以啖之。固然,犹有危。夫入虎穴者,必操利器。君欲入国,非借强国之力为助不成。邻晋之国,惟秦最强,子盍遣使卑辞以求纳于秦乎?秦许我,则国可入矣。”夷吾用其言,乃许里克以汾阳之田百万,许慇郑父以负蔡之田七十万,皆书契而缄之。先使屠岸夷还报,留梁繇靡使达手书于秦,并道晋国诸大夫奉迎之意。

始夷吾以河西五城许君。今幸入守社稷,夷吾念君之赐,欲即践言。大臣皆曰:“地者,先君之地。君出亡在外,何得擅许别人?”寡人争之弗能得。惟君少缓其期,寡人不敢忘也。

话说荀息拥立公子奚齐,百官都至丧次哭临,惟狐突饰辞病笃不至。里克私谓慇郑父曰:“孺子遂立矣,其若亡公子何?”慇郑父曰:“此事全在荀叔,姑与探之。”二人登车,同往荀息府中。息延入,里克告曰:“主上晏驾,重耳夷吾俱在外,叔为国大臣,乃不迎长公子嗣位,而立嬖人之子,何故服人?且三公子之党,怨奚齐子母入于骨髓,只碍主上耳。今闻大变,必有异谋。秦翟辅之于外,国人应之于内,子何策以御之?”荀息曰:“我受先君遗托,而傅奚齐,则奚齐乃我君矣。别的不知更有别人!万一力不从心,唯有一死,以谢先君罢了。”慇郑父曰:“死无益也,何不改图?”荀息曰:“我既以忠信许先君矣,虽无益,敢食言乎?”二人再三劝谕,荀息心如铁石,终不改言;乃相辞而去。里克谓郑父曰:“我与叔有同僚之谊,故明告以短长。彼坚执不听,何如?”郑父曰:“彼为奚齐,我为重耳,各成其志,有何不成。”

至期,里克称病不会葬。屠岸夷谓东关五曰:“诸大夫皆在葬,惟里克独留,此天夺其命也。请授甲兵三百人,围其家而歼之。”东关五大悦,与甲士三百,伪围里克之家。里克用心令人如墓告变。荀息惊问其故,东关五曰:“闻里克将趁机为乱,五等辄使家客,以兵守之。成则大夫之功,不成不相累也。”荀息心如芒刺,草草毕葬,即便“二五”勒兵助攻,本身奉卓子坐于朝堂,以俟好音。东关五之兵先至东市。屠岸夷来见,饰辞禀事,猝以臂拉其颈,颈折坠,军中大乱。屠岸夷大喊曰:“公子重耳,引秦翟之兵,已在城外。我奉里大夫之命,为故太子申生伸冤,诛奸佞之党,迎立重耳为君。汝等愿从者皆来,不肯者自去。”军士闻重耳为君,无不主动愿从者。梁五闻东关五被杀,急趋朝堂,欲同荀息奉卓子出走。却被屠岸夷追及,里克、慇郑父、骓遄各率家甲,一时亦到。梁五料不能脱,拔剑自刎,不竭,被屠岸夷只手擒来,里克顺势挥刀,劈为两段。时左行大夫共华,亦统家甲来助,一齐杀入朝门。里克仗剑先行,世人随之,摆布皆惊散。荀息面不改色,左手抱卓子,右手举袖掩之。卓子惧而啼。荀息谓里克曰:“孺子何罪?宁杀我,乞留此先君一块肉!”里克曰:“申生安在?亦先君一块肉也!”顾屠岸夷曰:“还不动手!”屠岸夷就荀息手中夺来,掷之于阶。但闻趷蹋一声,化为肉饼。荀息大怒,挺佩剑来斗里克,亦被屠岸夷斩之。遂杀入宫中。骊姬先奔贾君之宫,贾君闭门不纳。走入后园,从桥上投水中而死,里克命戮其尸。骊姬之娣,虽生卓子,无宠无权,恕不杀,锢之别室。尽灭“二五”及优施之族。髯仙有诗叹骊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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