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78章 娶夏姬巫臣逃晋围下宫程婴匿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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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厥知岸贾之谋,夜往下宫,报知赵朔,使预先逃遁。朔曰:“吾父抗先君之诛,遂受恶名。今岸贾奉有君命,必欲见杀,朔何敢避?但吾妻见有身孕,已在临月,倘生女不必说了,天幸生男,尚可延赵氏之祀。此一点骨肉,望将军勉强保全,朔虽死犹生矣。”韩厥泣曰:“厥受知于宣孟,以有本日,恩同父子。本日自愧力薄,不能断贼之头!所命之事,敢不力任?但贼臣蓄愤已久,一时发难,玉石俱焚,厥有力亦无用处。及今未发,何不将公主潜送公宫,脱此大难?后日公子长大,庶有报仇之日也。”朔曰:“谨受教!”二人挥泪而别。

赵朔私与庄姬约:“生女当名曰文,若生男当名曰武,文人无用,武可报仇。”独与门客程婴言之。庄姬从后门上温车,程婴护送,径入宫中,投其母成夫人去了。伉俪别离之苦,自不必说。

屠岸贾起家往首阳山擒捉孤儿,城中那一处不传遍,也有替屠家欢乐的,也有替赵家感喟的,那宫门盘诘,就怠慢了。韩厥却教亲信门客,假作草泽医人,入宫看病,将程婴所传“武”字,粘于药囊之上。庄姬瞥见,已会其意。诊脉已毕,讲几句胎前产后的套语,庄姬见摆布宫人,俱是亲信,即以孤儿裹置药囊当中。那孩子哭泣起来,庄姬手抚药囊祝曰:“赵武,赵武!我一门百口仇恨,在你一点血泡身上,出宫之时,切莫哭泣!”叮咛已毕,孤儿叫声顿止,走出宫门,亦无人查问。韩厥得了孤儿,如获珍宝,藏于深室,使乳妇育之,虽家人亦无知其事者。

却说赵盾有两个亲信门客,一个是公孙杵臼,一个是程婴。先前闻屠岸贾围了下宫,公孙杵臼约程婴同赴其难。婴曰:“彼假托君命,布词讨贼,我等与之俱死,何益于赵氏?”杵臼曰:“明知无益。但恩主有难,不敢逃死耳!”婴曰:“姬氏有孕,若男也,吾与尔共奉之;不幸生女,死犹未晚。”及闻庄姬生女,杵臼泣曰:“天果绝赵乎!”程婴曰:“未可托也,吾当察之。”乃厚赂宫人,使通信于庄姬。庄姬知程婴忠义,密书一“武”字递出。程婴私喜曰:“公主果生男矣!”及岸贾搜刮宫中不得,程婴谓杵臼曰:“赵氏孤在宫中,索之不得,此天幸也!但可瞒过一时耳。后日事泄,屠贼又将搜刮。必须用计,偷出宫门,藏于远地,方保无虞。”杵臼沉吟了半日,问婴曰:“立孤与死难,二者孰难?”婴曰:“死易耳,立孤难也。”杵臼曰:“子任其难,我任其易,何如?”婴曰:“计将安出?”杵臼曰:“诚得别人婴儿诈称赵孤,吾抱往首阳山中,汝当出首,说孤儿藏处。屠贼得伪孤,则真孤可免矣。”程婴曰:“婴儿易得也。必须窃得真孤出宫,方可保全。”杵臼曰:“诸将中惟韩厥受赵氏恩最深,能够窃孤之事托之。”程婴曰:“吾重生一儿,与孤儿诞期附近,能够代之。然子既有藏孤之罪,必当并诛,子先我而死,我心何忍?”因泣下不止。杵臼怒曰:“此大事,亦美事,何故泣为?”婴乃收泪而去。半夜,抱其子付于杵臼之手。即往见韩厥,先以“武”字示之,然后言及杵臼之谋。韩厥曰:“姬氏方有疾,命我求医。汝若哄得屠贼亲往首阳山,吾自有出孤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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