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清冷的眸子暗了暗,刻毒的神采稳定分毫,凉凉道:“二婶多虑了。”
周氏嫌弃的看着徐嬷嬷,漫骂道:“瞧你这出息,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这般不经吓。瞧瞧你这哭丧的模样,跟死了爹娘似得,倒霉。”
秦矜看着绿绮的癫狂神情,只觉不妙。
见绿绮被打得晕厥畴昔,周氏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倏然上前,一把抓住掉落在绿绮脚边的斧头,一掌控紧杀人利器便立即后退,就怕绿绮俄然间复苏,再次拿着斧头砍人。
周氏支开徐嬷嬷后,便昂首看向秦矜与秦羽,用斧头指着地上晕厥的绿绮,正色道:“矜儿,你且说说,绿绮这丫头该如何措置?她是你拂月阁中的人,你是想将她杖毙,还是押送至府衙大牢,亦或是送到边陲之地去?”
只是紧接着,她又暴露悲鸣之色,自哀自怨道:“你们都关键我,你们全都是牲口。不,你们全都死了,死状都得极其惨烈,秦矜蜜斯也死了,纵使你们是牲口,也害不到本宫,再也害不到。”
“哎哎,老奴这就去,这就去。”徐嬷嬷立即爬起来,固然腿脚仍有些哆颤抖嗦,却顺服的跑到三婶娘王氏跟头,谨慎翼翼的唤她。
“哈,本宫才是县公府最高贵的人,你们都是我买回府的奴婢,本宫才是主子,本宫是贵妃,将来还要服侍皇上,你们这些人如果见了我,都要三跪九叩给我施礼。”绿绮神采狰狞道,镇静之色显而易见。
她手持染血的斧头,痴痴发笑,清秀的眉眼之间感染着温热的鲜血,那是连悲鸣声都来不及呼喊的红珊鲜血。
她们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后宅的诡计狡计,向来都是明面上和和蔼气,背后里才无所不消其极的耍手腕,周氏看着锋利的刀刃只觉双腿软绵有力,拉着王氏哆颤抖嗦的跌倒再一侧。
前人视丫环性命如草芥,作为二十一世纪三观都正的女青年,却没法容忍。
秦羽斜嗔一眼周氏,趁绿绮发疯不留意时,右手掌高高抬起,朝着绿绮的后劲处猛地敲击下去。
被追杀逃到十米开外的徐嬷嬷见危急消弭,立即折身跑返来,跪倒在周氏跟头,老泪纵横要求道:“二婶娘,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绿绮这疯婆子已经亲手砍死了一个丫环,她还想将您与老奴一起手刃屠刀之下,真是穷凶极恶,罪无可赦。你千万不能再心慈手软放过她,最好立即拖出去杖毙,再扔到乱葬岗去喂狼。”
电光火石之间,斧头好像切豆腐普通等闲的砍向这名丫环的肩胛骨处,鲜血顿时飞溅四射,斧头顺着她肩胛骨的肌肤向下,一气呵成,好像沟壑的伤痕皮肉外翻,殷红的血液跟着伤口处缓缓流淌而下,不过瞬息,满身的血液就要被放光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