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韬领着夙家统统的儿郎们闯出去,究竟是想用心毁了矜矜的名节,便可轻而易举替夙锦安将矜矜娶入府邸;还是夙锦安真的出了甚么大的变故,让夙家人慌了神。
“御史中丞大人硬说锦安公子在我们县公府,硬是闯了出去,找我们寻人来了。”
福伯的嗓音既惊又急,远远听来,还透着几分发急。
既不是奉上拜帖入府,便是凭着一身技艺翻墙而过。
就在此时,屋外蓦地响起噪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老管家福伯惶恐失措的呼声传了出去:“老夫人不好了,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失落了。”
只要秦矜在,夙锦安那臭小子便不会做出私奔的蠢事。
秦矜不得不收回视野,方才确切咄咄逼人了些。
每到夏季盛暑,苑中的湖面总能袭来一阵风凉的清风,非常舒畅,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只是夏季却极其酷寒,自两个月前雪花初降,顷海苑因过分酷寒便无人看管,成了座荒园。
勿怪她多想,只因赵瑾琳自幼心术不正,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凡是跟她沾边的事都让人闹心。
秦矜怕祖母气着,仓猝上前劝止:“祖母莫要气坏身子,锦安哥哥绝非无耻狂徒,怕是事出有因才做出胡涂事,您喝杯茶消消气。”
秦矜面露不喜,耐着性子问:“表姐怎会去顷海苑?”
如果县公府若不肯结这门婚事,也不至于在皇城中丢尽颜面。
“夙大人的意义是,锦安那孩子彻夜未归?”老夫人看向御史中丞夙韬身后站着的一大群人,惊奇不定道。
确切荒唐的紧。
顷海苑,是县公府南北方偏僻的一座天井。
秦矜等人顺着他嗓音方向望去,只见福伯佝偻着背脊焦心的走在火线,在他身侧,紧跟着几位穿着华贵的郎君们,模糊看去不下十人,皆是一副怒发冲冠不好惹的模样。
御史中丞夙韬恭敬作揖,寂然道:“当真彻夜未归,下官也是担忧犬子安危,不敢欺瞒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