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见一人推开门从里走了出来,春生抬眼一看,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五官端方,皮肤白净,生得端倪明朗,虽神采堆着笑,却透着一股子夺目算计。这大早晨的换上了一套极新的粉绸裙子,式样新奇,像是大户人家面子丫环穿的款式。
这欢儿瞧见春生站在屋外不由一愣,又被王婶子一番话捧得极其舒坦,忍不住想要显摆一番,却忽又感觉现现在身份分歧怕有失面子,遂故作矜持道:“娘,瞧你都说些甚么呢?”
这王婶子一家与陈家普通也是这沈家的家生主子,与薛家三家同住一个院里。因那王婶子常日里嘴碎,又刻薄刻薄,偏又性子凶暴,霸道在理,因着大女儿配给了县城里有头有脸的老爷做妾,便自发高人一等,端得好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平白叫人不喜,常日里陈家,薛家皆与她素无来往。
林氏听罢这才松了口气,恐怕春生也如王家那对姐妹般,被这府里人挑当选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宅门里。眼下虽放心,却又怕春生年事小,轻易被那些雍容华贵迷了眼,便仍然不放心的在耳旁警省一番,直道那高宅大院民气似海,远不如这小门小户安逸安闲,又怕再次遇着甚么其他变故,便好是一番说教,欲今后绝了春生入府的动机。
这才刚返来,便见全部院子灯火透明,只瞧见隔壁那王婶子面露忧色,走路都带着风,正屋里屋外忙活不断,瞧着像是得了甚么功德。
待到了家门口,便见父亲陈附近扶着显怀的林氏在门口盘桓张望。见她来了,林氏吃紧地迎了上去,拉着春生左瞧右看,焦心问道:“但是也择定了你?明日那沈家姨奶奶但是也要带着你回府当丫头服侍人不成?”
“竟是如许的大的场面,莫非真是那城北沈家的?”
那边村庄里群情纷繁,这边庄子里的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两尊大佛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