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在书房里服侍了几日,自那日过后便未曾见过那沈毅堂,倒总算同意书房如同莞碧姐姐嘴里说的那般安逸安闲了。
这日气候大好,莞碧与春生在书房里打扫,瞧着外头的太阳大,便让春生把书房里贵妃榻上,太师椅上垫的褥子,金絮拿到外头晒晒,莞碧手里端着一些沈毅堂的物件欲送到住屋去。
话音刚落,便见有人闯了出去。
只是他夙来爱武,爱好打拳练箭,整日里心机全数放在了练武这件事情上,是以对其他的事情皆不在乎,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武事痴也并不为过,虽本性开阔纯良,到底对男女之事痴顽了些吧。
那郑氏对他教养上心,身边安排的皆是年纪大的丫环婆子顾问,沈之聪常日里性子又粗狂,最不耐烦那些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进收支出跟从的皆是小厮,那里瞧见过如许俏生生的小丫头。
沈之聪本来是兴趣仓促的过来寻那本《疆场怪论》地,此番拿在手上只要些心不在焉地,一旁的小厮元宝问道:“少爷,我们这会子是直径回书房还是去三老爷的瑞雪居啊!”
春生猛地撞见陌生人,一时警戒,又见来者身份不凡,便猜想许是哪房的少爷,一时还未曾开口,便听到对方扣问道:“你是新来的丫环么?我怎地没瞧见过你?”
便瞧见屋中呈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生得一张圆圆的黑脸,长得健壮结实,憨头憨脑,若不是瞧见身上穿戴如此富丽如此,定会觉得是从哪个农户地步里冒出来的土黑娃儿。
春生一听他的语气,便知来人定是常常出入此地的。
莞碧刚走没多久,却听到外头有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少爷,少爷,您慢点儿!”
待那沈之聪瞧清楚了春生的面孔后不由一愣,他本来追跟着父亲行武出身,自幼在边关长大,又自小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身历练,整日跟着五大三粗的将士们一块卤莽惯了的,向来粗枝大叶,行事莽撞。整日里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恨不得撒开了蹄子四周奔腾,只回到了元陵这才被拘着端方了起来。
春生恭敬回道:“是的,三少爷,爷常日里这个时候还未曾返来,想来还得再要一会儿。”
说着便仓促超出她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