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氏在屋里早已听了个大抵,因怕被冲撞了身子,又想到那般阵仗怕是本身出去了便也无济于事,只得呆在屋子里干焦急。见春生返来了,林氏当即上前问道:“你祖母无碍吧?你二伯娘可否伤着?”
春生好生安抚一番,给世人打了个眼色,便扶着张氏进了屋,事情这才告一段落。
春生见张氏言语间似有所松动,便见势夺了她手中的扫帚,张氏松了手倒是一把搂住春生,顾恤道:“只苦了我的宝贝孙女,贪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伯娘!”
林氏叹了口气,春生的性子她是体味的,断不会无缘无端的刁难人,那王氏···哎,想起本日产生的这一遭,仍忍不住感慨道;“那王氏实在也是个不幸的!”
见院里没人了,那怯懦怕事的陈香儿这才谨慎翼翼地摸到院子里与姚氏一同把王氏扶了归去。
春生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全部院子乱做一团,世人帮手清算好了这才垂垂散去。那大房姚氏扶起躺在地上装死的王氏,见自家的丑事全让别人瞧见了去,只感觉面上无光。又想到自家二郎现在正在说亲,现下家里出了这等没皮没脸的事情,只担忧怕误了二郎的毕生大事,姚氏夙来心机活络,这么想来一时也有些抱怨起这短见地的恶妻来。
林氏听了好一阵打动,只感觉闺女长大了。
林氏见春生越说越来劲,又感觉好笑,伸脱手指导着春生的额头道:“你啊,真是白在那陵隐寺里呆了这么些年,那庙里不都说要六根清净吗?怎地连这点脾气都收不住。”
说着想起春生刚才说的话,满是替她替家里出头的,一时也有些打动。又忆起春生刚出世时遭的罪,这才从小便往那庙里送,一时忍不住顾恤,遂又宠嬖的把春生一把搂在怀里,嘴里却还在念叨着:“莫觉得你那点儿谨慎思能够瞒得住你祖母,不过是宠着你,才这般任由着你混闹,你得晓得,凡事过犹不及,可不能因着这点小事伤着家中的底子,那便是戳进你祖母的心窝子里了。”
过了会,靠在林氏怀中的春生俄然说道:“娘,你尽管放心,今后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人把你跟弟弟欺负了去。”过了会,便又弥补道:“另有爹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