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岁,虽不大,但是也并非完整没有过的,有些贫苦人家早早便将家里的女儿给配了出去,便是十一二岁的也不是没有过,可终归得再等过一二年才算是最好的年纪啊。
林嬷嬷笑着道:“没想到夫人还记取呢?”
到了第二日,春生与归莎姐姐告了病假,这日沈毅堂未曾踏入书房,对书房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只是那锦园县老宅子此来路途甚远,得大半日的路程,打个来回估摸着得一日一夜呢,是以林嬷嬷有些惊奇。
林嬷嬷笑着拥戴道:“可不是嘛,夫人赐的名儿向来是落到了实处的。”
莺儿忽闪着一双大眼,龇着暴露白白的牙,那神采瞧着要多朴拙有多朴拙。
到了第三日,春生又与归莎姐姐告了病假,这日沈毅堂仍未曾踏入书房半步,对于书房里产生的事情仿佛充耳不闻。
春生一时堕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当中。
老夫人一时担忧着那沈毅堂后院之事,一时脑海中又时不时的闪现着方才儿子嘴里道出的那句“连皇上都夸奖我来着”,她倒是没敢细问,只心中暗自思虑着,只是到底思虑着甚么,旁人皆不得而知,是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嬷嬷乃是老夫人身边的白叟,兢兢业业的服侍身侧四十余载,与老夫人干系非常亲厚,私底下以夫人相称,公开里也是风俗唤那林毅堂一声‘小少爷’。
春生心中有些讶异,如果昔日能够跟着一同回家,她早就欣喜若狂了。只是此时现在想都不消想,她压根就没很多余的表情去操心这些,自个现在尚且还处在水深炽热当中不能幸免,如何还能够在苛求其他呢?
一旁的莺儿听到,赶紧道:“老夫人才不老呢,老夫人气色清楚瞧着越来越好呢,定会越活越年青的。”
又叹了口气道:“我原是有些忧心,你说他在外边的事情我反倒是不消操心,还不是随他去,我们一家长幼也不消希冀着他建功立业赡养家里,反正将来府里有老迈依仗着,他能够跟着性子度日,只是他那后院委实太不让人费心了,事到现在身边竟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
忽又想起了一事,便对林嬷嬷道:“再过几日便是月朔了,方才还与毅堂说道来着,此番腐败节老爷俄然安排前去那锦园县的老宅子祭祖扫墓,届时我们能够借着这趟路程前去那陵隐寺为毅堂拜拜,要保佑他平生安宁才好啊,传闻那陵隐寺是我们元陵最为灵验的寺庙。”又道:“实在早些年每年都要去那陵隐寺拜一拜的,只这几年身子骨不可,已经有好多年没去过呢!”
老夫人看了林嬷嬷一眼,笑道:“凡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那沈毅堂走后,林嬷嬷拿了个软垫放到罗汉床上,扶着老夫人歪好,老夫人刚歪好,便连连咳嗽了几下,一旁服侍的云雀赶紧将痰盂递过来,老夫人吐出口中的痰,又接过云雀递来的水簌了下口,拿了拧干的巾子擦拭洁净了,这才重新坐了归去。
待到了第四日,春生咬了咬牙,持续乞假,归莎惊奇的拉着春生的手体贴问候,对她嘘寒问暖,因之前主子爷叮咛过容她好好涵养身子,毕竟春生当时初潮到临之事算是人尽皆知,是以并不让人生疑。
春生强笑着:“我免得,当真是滋扰姐姐呢!”见劝她禀了爷,忙点头道:“都是些小病痛,岂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扰到爷跟前,我本日在躺一日,明日便归去当值。”
老夫人拍着林嬷嬷的手道:“你用心了···”随即又叹了口气道:“此人老了便不顶用了,甚么病痛都跟着来咯···”
顿了顿,又弥补道:“如果身子病的严峻的话,还是得去找大夫看一看方能让人放心呢,主子爷向来梯己我们这些丫环们,如果晓得你病了定会许了你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