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虎心内暗道“本来这厮的目标是尘江”,他微微一笑道:“我这账下亲兵,确切名叫尘江,本王正方法着他进齐云城面圣,皇上早有严旨速速返朝不得担搁,还请参将让路。”
那鲁坤这才站起,只见他面上堆笑,俄然看向燕虎身后的人,高低打量一番后出言问道:“敢问这位,可就是那立了奇功的尘江豪杰吗?”
燕虎奇特道:“只是你本日在此拦下本王的军马,意欲何为?”
鲁坤哈哈一乐:“不打紧不打紧。”他俄然声音转低,压声说道:“尘江,这酒里没毒,你却怎恁的谨慎谨慎。”
那鲁坤喜笑容开:“对!对极了,可贵王爷还记得下官。”
“诶――这可不是甚么洪福齐天。”鲁坤将身子前倾,悄悄说道:“我无能上这么舒畅的差使,全凭老父亲鲁相在朝堂周旋,以是贤侄入朝以后,看谁的眼色,听谁的话,对你今后的宦途之路,可要紧的很。”
“诶~”尘江老成的摆摆手:“小人只是运气好,擒了几个毛贼,到让鲁参将见笑了。”
燕虎抬眼略加思考,点了点头。
尘江见燕虎同意,这才上马。走到那鲁坤身前,脸上暴露了标记性的官员笑,并拱手道了声:“鲁参将。”
八王爷轻视一笑:“既然鲁参将本日早摆下大阵,本王本日倒想闯一番尝尝。”
俄然噌愣愣一声,燕虎拔出腰间宝剑,他这一拔剑,身后的将士纷繁横刀立马,行动整齐齐截,只收回一声短促的铠甲碰撞声,练习有素一目了然。
江辰内心暗骂他无耻,嘴上却称道:“是是是,鲁参将洪福齐天,天然清闲欢愉。”
等那声音停了,燕虎眯着眼,身子向下倾斜:“你敢威胁本王?”
兵勇收了杯子后,鲁坤拱手问道:“中间少年豪杰,年纪悄悄立此奇功,又有八王爷亲身保举,今后想必是平步青云,大展雄图指日可待呦。”
“是,小人记下了。”
尘江也是哈哈一乐,仿着之前鲁坤对八王爷说话的神情说道:“参将何出此言,下官可千万没那意义。”
“呦,王爷何出此言,下官可千万不敢。”
“滚蛋!”燕虎性子本就暴躁,现在已经极不耐烦:“我等赶路要紧,岂能让本王这队兵马就在此等着看你们聊闲天。”
鲁坤讪然一笑,去取了另一杯酒,两人拱手说了句‘请’,同时举杯送到嘴边,只是尘江送到嘴边后稍作停顿,等鲁坤一饮而尽,他这才放心喝了。
尘江回顾看燕虎,等燕虎点头点头以后,他才伸手道了声“请。”
鲁坤赶快摆了摆手:“王爷谈笑了,下官怎敢拦王爷的座驾,只是下官前些日子当了骁骑营的左参将,在此处监督练兵,听闻八王爷回齐云城要路过此地,下官赶快赶来,是为了再次一睹王爷的风采,趁便在亭内略备薄酒,为王爷拂尘洗尘。”
燕虎悠悠叹了口气:“行了,起来吧,倒不消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你此次前来,到底意欲何为,直说就是。”
两人随后走到凉亭中站定,一旁的兵勇手上端了个托盘,盘里放了两杯酒,鲁坤手一伸正要拿此中靠左的那杯,尘江眼睛一眯,他手几近同时伸出,却比那鲁坤的手快些,抢先将手放到了靠左的那杯上。
八王爷嗤笑一声,轻视说道:“这齐云城还没到,皇上还在朝堂盼着我早日归去,你就在此地要为本王拂尘洗尘,你把皇被骗作安排么。”
一眨眼的工夫,在山坡另一头,俄然想起了‘嘿哈’的练兵声,声音整齐齐截直冲云霄,听那声音想必人数也在五百以上。
他正要举剑发号施令,尘江在身后赶快一把按住他的手,燕虎一皱眉转头去看,尘江驱马稍稍向前,附在他耳边说道:“王爷,此人既是鲁相之子,想必是受了鲁相之令,本日如果撕破脸,对微臣今后的宦途可影响深远,那鲁相必会拿本日之事做文章,不然就让微臣前去与他周旋一番,且听听他要说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