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尹灵儿走近了,她站在燕归应身边,燕归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道:“除了证了然你是个天赋,可还学到甚么别的了?”
“你说。”
“无事,无事。”
“嗬!好!旬甲,你公然没让朕看错,那你便罢休去做,时候记着,你背后永久有朕。”
燕归应转头朝门外努了努嘴:“那你还不快去,人家早已去找你谢恩去了。”
燕归应顺势问道:“爱卿可另有事?”
燕归应对劲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便是用人的巧劲,你要记下。”
燕归应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是,是天赋,你高兴就好。”
燕归应说道:“呦,你可别给朕乱扣罪,这人间最庞大的事情便是民气,那尘江虽有报国之志,但其人如同利剑,如同针芒,锐不成当,你初入此道,万不用心急,循序而来才是正道,明白了?”
“外务府?”旬甲惊奇的抬开端高呼。
旬甲稍稍吸了口气答道:“家中老母经常教诲微臣,滴水之恩当报以涌泉,恩……,那日牢房里圣上派来的女人,对臣有点化之恩,现在臣做了尚书,想亲身劈面称谢。”
旬甲闻言说道:“诺。”
“旬甲?”眼看燕归应点头,尹灵儿嗔道:“他已经忠心耿耿了,必然对皇上任劳任怨,可真是一点应战性都没有。”
他走出南书房后,嘴角这才勾起了浅笑,他小声自语:“本来她并不是妃子,是外务府当值的宫女,倒是我多想了。”
想到尹灵儿,旬甲莫名的内心一暖,那女子不似平常女子普通婉约,倒有些豪放之气,当初在牢房内传旨的时候,她竟然说出‘皇上有几句话给你说,不消跪’之类的话。当真是赤子之心,不拘末节。
一道女子的身影从屏风转过,打眼看去恰是尹灵儿。尹灵儿正捂着嘴,像是憋笑的模样。
尹灵儿哼了一声:“皇上怎的恁的看不起灵儿。”
旬甲寒窗苦读十余载,胸中怀着青云之梦,他先前所做的统统尽力,不过都是为了入朝为官,做一个能够青史留名的好官。
这一君一臣互诉衷肠,竟是有说不完的话。
“诺――”旬甲低头退到门口,回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尹灵儿摇点头:“晦涩难懂,我一天赋读了半章。”她俄然抓着燕归应的手臂晃了晃,嗔道:“但是皇上,只死读书,还不如你找小我,让我实际实际!”
现在,天时天时人和俱在,这成果对两人来讲,是再完美不过的。
燕归应略作沉吟以后说道:“你现在方才上任,正在红火的时候,那鲁辅良不会动你。但过些日子,他便会汇集你之前贪赃纳贿的证据,结合百官弹劾你,这件事,你要早做筹算。”
更可惜的是,尹灵儿心底压根就不晓得旬甲对她成心。不然她便会早早断了旬甲的念想。
这人间的事,本来就是如此的偶合,如果尘江能早返来几天,尹灵儿早早册封为妃,如果燕归应刚才气顺口说上一句,尹灵儿是他将来的妃子;如果旬甲不晓得尹灵儿还在外务府当值,如果……
尹灵儿只得低首点头,噘着嘴承诺。
可惜这人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可惜这人间,就是这么多的偶合。
旬甲俄然摇了点头说道:“主忧,臣辱,微臣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圣上出面,那这户部尚书,臣也是没脸当的。”
“哈哈!”燕归应嘲笑出声:“那尘江可不比旬甲,把他比之为刺猬、狐狸也不为过,朕怕你未教养他,反倒被他教养了。”
她打趣道:“皇上,您瞧,我还未学甚么呢,这就已能点化人了,这岂不就是无师自通,说不定,我是个此中天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