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道袍,头发胡乱的绑起,看起来羽士不像羽士,俗人不像俗人的;他的目光在红锦和花明轩身上一转:“你们是这里的仆人家?伤成这个模样不在床上躺着,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兰初道:“现在还不晓得,飞云道长和老大夫在用早餐。”她看一眼红锦:“应当好些了吧,老大夫都自唐公子的房里出来了。”
红锦挣扎坐起:“但是、但是唐公子的伤不好?”她的心凉了大半儿,最后的但愿也要幻灭了吗?
红锦也是如此想,放下心来便由兰初奉侍着用了早餐。
唐伟诚在这个时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背面一歪再也不动了。
红锦的心七上八下,比及晚餐时分却传来唐伟诚的伤势有些好转的动静,让红锦喜极而泣,合什非常念了几声佛。
“大女人和他朋友一场,去见他最后一面吧。”飞云说完甩甩袖子自去一旁打坐,满脸的疲色与伤感。
媳妇子蹲了蹲:“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传闻唐公子的伤俄然有了窜改,但是飞云道长也没有说是甚么窜改。”
她在床上躺下却如何也睡不着,不时看看沙漏:时候真得好慢,好慢。又忍不住打发人几次去唐伟诚那边看看,当然不敢让人打搅到飞云,只是让她们在院门那边看看,或许能听到甚么话。
茜雪点头:“婢子不晓得。”她可不敢胡胡说话。
红锦悄悄点头合上眼睛任泪水流个不断,在心中几次的说首:“他甚么也没有说就去了,我甚么也没有说就任他去了。”世上最大的痛莫过于此了。
花明轩点点头抱拳:“我先走了,大女人重视身材。”以后他又道:“关于长公主和我母妃事情,还请大女人不要介怀。”他没有提及青娥的事情,打发就是打发了。
“唐兄,你不能如许走了,不能就如许走了;你说过另有事情要对我说,我在等你说,你如何能不把话说清楚就走了呢?”红锦哭肝肠寸断。
屋里已经有很多人,花明轩、浩宇等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