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确切感觉便宜,只是他来之前,没筹算买这么贵的宅子,便与那经济开端还价还价,倒不是为了将代价再往下压,只是想把宅子里这些家具安排花木都一并拿下来,免得另行采办。别的,如何上契,如何到官府备案,几时交钱,等等,都要再筹议的。
文龙说罢又去看岸上的风景,他本日穿戴一身墨客气重的竹青丝绸直裰,腰间系着玉带钩,手里拿着湘妃竹的折扇。还缀着碧玉扇坠儿,眼尖的人都能瞧出他是个繁华公子哥儿,加上别人长得漂亮,又一表人才,此时站在船头,那真是一派风骚,看得两岸人家的大女人小媳妇都羞红了脸,有那胆量大的,还用软绵绵的本地话搭讪几句。文龙固然仍旧摆着公子哥儿的架子作疏忽状,但耳根子还是不由得羞红了。
话虽如此,但站在绣楼上,恰好能瞥见大半个花圃的美景,连远处的河道也模糊可见,如果真能住在这类处所,也有些兴趣。明鸾看了好一会儿,才在文龙的催促下分开了。
明鸾戴着一顶垂纱斗笠,坐在篷内,探头张望两岸的景色,回想起在当代时旅游去过的江南水乡,心中有些感慨。
文龙听得倒有些欣喜,只是仍旧感觉宅子过分精美了些。那经济察颜观色,又道:“房东人原是盐商,家财万贯,传闻本宅是在扬州,那但是修了足足七八年呢!比这里精美很多了。本地有人去扬州时,也曾去过那宅子,传闻金碧光辉,跟皇宫比也不差甚么,也怪不得他家要式微呢!实在是太张扬了。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盐商,虽捐了官身,到底不是正门路出来的。如许的大宅子,也只要真正的朱紫才住得起,他命小福薄,那里受得住这么大的福分?”
兄妹俩在经济的引领下进了宅子,初时见宅子前院的格式方刚正正的,不过依常例而设,并没甚么特别之处,不过房屋打扫得非常洁净,家具都是新的,用料也很讲究,院子里花木富强,仿佛有专人用心打理,实在没甚么可抉剔之处。文龙内心已经点了头,却还要看后宅如何。
“不是的,若只是金鱼,模样儿再古怪,我也不觉有甚么。”细竹道,“但那条鱼是真古怪!女人若不信,尽管随我去瞧瞧。”
文龙又再次去看了西路那供白叟疗养的大院子,里里外外瞧了个齐备,感觉很合适祖父,这才开端问代价。
明鸾悄悄擦了把汗,干笑道:“大哥,杀价也别杀得太狠了。如果祖父晓得了,说不定要骂的。那盐商固然不是甚么好货,但真要究查起来。该死的人也太多了,那里有结束的一天?皇上都不在乎了,我们理这些做甚么?”
明鸾迈脚下台阶,听得这一句,嘴角忍不住弯了一弯,晓得这是有人事前安排过的。
这就是他们本日要看的宅子,早有约好的经济候在船埠上,等船靠了岸,就迎上前来:“给朱紫存候了。本日小的已知会了宅子仆人,将宅中闲杂人等都清空了,朱紫尽管放心察看,如有甚么不当的,尽管与小的说。”
那经济早早将房屋图册拿出来,揭示给文龙看,将各处房屋境地指给他瞧:“这里是中路前院,一共五进,前院有厅堂,有外书房,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