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明鸾内心发软,勉勉强强隧道:“好吧,这回我就谅解你了。但如果再有下一回,我……我必然要活力的!”
明鸾哂道:“如果你只租出去,等过几年要买屋子的人多了,再卖掉,只怕还能挣得更多呢!”又笑问:“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成了大地主了?还是位大房东呢!”
“这类事还要你来提示我么?我早就想到了,放心,我办事,毫不会叫人挑出理儿来的!”朱翰之说完俄然笑了笑,低下头,又笑了笑,自顾自地乐着,看得明鸾莫名其妙:“你如何了?”
“也没甚么,不过是南北货罢了。”朱翰之道,“别的,我听你提及京郊的温泉,亲身带人畴昔看了,公然是有的,一大片地荒废了多年,代价正便宜,我就买了一大片,叫人修了个庄子,预备本年夏季避寒,又想着既然要在那边住,山上光秃秃的也太丢脸了,就在温泉四周种了很多桃杏树,过得几年,就有桃杏花赏,有果子吃了。别的还叫人开了些地来种粮食、种瓜菜,但头一年还看不出甚么来。这上头花了我很多银子,我想着没来由只出不进的,干脆就在城里又多买了些地和小宅子,筹算多修房屋,预备将来卖掉。你还别说,固然眼下没人提起迁都的事儿,但前去北平的客商也很多了,我本年就卖了三四周宅子去,转手也挣了很多呢。”
朱翰之竖起右手食指摇了两摇:“我跟他说,趁现在还未娶妻,又与未婚妻离得远,恰好往苏杭等地走一趟。前人曾说,天上天国,地下苏杭。可见这苏杭两地是多繁华美好的地点,若不切身去一次。岂不是白活了一场?如果比及将来成了亲,家里头的管得紧,就怕没那么安闲了。”
朱翰之不觉得然地笑道:“怕甚么?我在信里叫你们只带上王家兄妹,别的人一概不带,就是防着这个呢!现在他在前头跟经纪还价还价。身边有个王宽跟着,便是要往这边来,王宽也会提示我们一声。另有细竹,她从这里屋后转到前面竹林边上去了,那边紧挨着小楼,阵势高些,谁走近了。都能瞥见,随口喊一声就好了。”
朱翰之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嘻嘻隧道:“你不扯谎,我天然不会拿这些话来恶心你,岂不公允?你诚恳跟我说,真的不想我么?真的烦了我么?”
朱翰之没瞧见,听了她的话,脸顿时耷拉下来,委委曲屈地低头抠着船沿,小媳妇似地抱怨说:“mm好狠的心,难为我在北平,真是没有一天不想你的!从分开都城那一日开端,就想了,想得实在受不住,赶了上千里路跑来见你,你却说这些话来戳民气窝……”
朱翰之没有畏缩,反而握住她的手:“好鸾儿,好mm,我偶尔会说些调皮话,但也没甚么。你听着酸,忍一忍就是了。我们好不轻易得了空,能说一会子内心话,过后还不知几时能再见面呢,你就忍心把工夫都用在跟我拌嘴上?”
明鸾与朱翰之齐齐吓了一跳,前者仓猝跳开,脚下没留意,差点儿滑了一跤,跌进水里去,朱翰之见状忙抱了一把,只感觉温香软玉在怀,可惜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细竹已经边应着“在这里”边从竹林那边跑过来了。明鸾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边,看着朱翰之低头躺回小舢板里,手上船桨轻动,就缓缓滑入荷叶丛中,不一会儿,已在石桥底下消逝了踪迹。
朱翰之笑嘻嘻地,又重新伏在船沿看她。她有些羞怯,小声问:“这小半年里,你在北平都做了些甚么呢?买卖……是甚么买卖?”
明鸾干笑着抹了抹汗:“没……能够是太阳晒多了。”细竹谨慎翼翼地走到她身后立定,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