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正想着,章寂俄然问了她一句:“东西都筹办好了吧?我们明日可就得启程了。”明鸾忙道:“都筹办好了,张路白还捎了信返来,说路上也都办理过了呢。我们坐船走水路,一向往出海口方向走,顺风顺水的,三四天就能到了!”
天子内心打动,又说了一番好话,再犒赏了好些东西,章寂才心对劲足地拜辞而去。
明鸾胜利压服了章寂返乡,但在这解缆日期上却碰到了费事。
明鸾心下一想,福建与江西可不更近了吗?但常家二表叔进京也有几个月了,如何现在才升官?嘴上却恭喜了一番,笑道:“这但是大丧事呢,二表叔高升,我竟是本日才听闻!”林氏也在旁恭贺了几句。便叮咛婆子们去备贺礼。邹氏笑着推让了一番,毕竟还是收下了,道:“我原是送礼来的,不想又拐了你们家的好东西归去!”谈笑一番,就告别了。
章寂一提这个就犯愁:“可不是么?偏又是皇上发过话的,想退婚都不可,你大姐姐这一担搁,就要成老女人了。”
章寂去李家记念了,回到家中,就向明鸾抱怨:“李家固然正在办丧事,可待人也太冷酷了些。我与他家好歹也算旧识,今后又是姻亲,如何他家两个儿子就那样冷冰冰与我说几句客气话,就将我打发了?我早说这门亲不该做的,偏你大伯父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应下了!”
天子脸上的笑容一顿,淡淡地叹了口气:“我的身子你还不晓得么?张宁妃与石美人已是两个不幸人,你又何必再把你表妹拖出去?”
章寂听了他这话,怎能不担忧?只是看着他对燕王那般信赖,又不好多说甚么,只能表示着提示一句:“皇上脾气刻薄。只是也别过分了,待人还是要留点防备心的好,可千万别叫人算计了去,日悔怨之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