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抽泣着,讪讪地去了,不一会儿家里的孩子都被带了过来,连同丫头奶娘们一道被安设在东暖阁里,接着章四奶奶也到了。明鸾草草扫了一眼,发明只要文龙元凤兄妹不在,晓得他们还未返来。
宫氏哭声一窒,又接着哭道:“他被他姨娘抱回屋去了,方才兵荒马乱的,媳妇儿好不轻易才把两个女孩儿带出来了,一时候没顾得上他们……”
宫氏扑过来哭道:“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官兵,俄然就闯进了内院,到处搜索,把东西丢得乱七八糟不说,还把骥哥儿押走了。大嫂子,这究竟是如何了?!就算老四真的犯了大罪,也不能把我们家的孩子给捉走啊!他们如何不去搜四弟妹的院子?!”
这话一出,别人尤可,沈氏的神采就变了,明鸾在暖阁里也是大惊失容。
“曲解,曲解。”冯兆南笑得非常亲热,“上面的兵士都是粗人,能晓得甚么端方?我传闻后已经经验过了,决不会有人胆敢再犯,还请夫人谅解则个。”
“返来!”屋里传出一个严肃的声音,沈氏陈氏赶紧转头,明鸾则敏捷回回身靠边站好,脸上有些难堪。
不过明鸾转念一想,又懊丧起来。就算名声臭了又如何样?他能冒险杀死长兄篡夺储位,气倒天子,天然不是个为了名声就情愿让步的主儿,弑兄谋反都做了,冲撞一下爷爷的书法作品又有甚么要紧?这事儿能不能传出去还难说呢。
沈氏看着他淡淡隧道:“临国公府离此不过里许,天然是走的大道。他们是坐车去的,小孩子家,在这时节出门万一被冲撞了可不好。跟车的都是家里的白叟,一个是我的奶娘,别的另有两个婆子和一个车夫。冯将军如果不信,尽可到门外问人,或是光临国公府去探听。”
“母亲!母亲!不得了了!”远处传来女子哭喊声,听着象是二奶奶宫氏的声音。常氏与沈氏、陈氏都听得神采一变,沈氏缓慢地迎了出去,只见宫氏头发狼藉,哭着喊着跑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一样狼狈的玉翟、青雀姐妹俩。
沈氏定了定神:“媳妇儿只是想着,若父亲与四叔真的……请姑老爷帮着疏浚,或许另有些用。家里乱糟糟的,二叔要在外头筹划,三叔要坐镇家中,也没别人能用了,文龙年纪不小,恰好让他去。姑老爷夙来疼两个孩子,或许会心软。”
沈氏忙问:“二弟妹,你这是如何了?”
干甚么?天然是要找人啊!明鸾在角落里欲哭无泪,心想太孙假死的究竟多数是被仇敌晓得了。
“二弟妹!”沈氏赶紧喝住宫氏,气愤地进屋诘责冯兆南:“冯将军这是甚么意义?!你只说要派兵保护我们侯府,如何还派人擅闯内院抓人?!我侄儿不过是个孩子,又犯了甚么罪,要被你们锁拿?!”
冯兆南又笑了:“问是天然要问的,那我就不打搅了,告别。”向常氏行了个礼,便敏捷带人分开。
沈氏一样神采惨白地去了,常氏看了看随宫氏前来的两个孙女,俄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孙子:“虎哥儿呢?你如何没把他带过来?”
冯兆南分开了,但他带来的兵却紧紧扼守住了侯府各处出入口,没多久,章二爷也在几个官兵的监督下回到了家,一问起家里的景象,除了长房的一对后代,统统人十足都被困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