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吃了一惊:“如何回事?你……”皱皱眉头,“你想让你母亲再醮?”
明鸾走近房间时,刚好闻声言氏在说话:“九妹,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江达生等了你这么多年,既未曾娶妻,也未曾纳妾,独一一个紫兰,还是拿来做幌子乱来人的,这有多可贵啊!他都说了,只要你情愿嫁他,他宁肯立时辞了官回故乡种地,你如何就是不肯意呢!”
明鸾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要往里冲,却被朱翰之死死拉停止,拽到院外来。她急得直问:“你做甚么?!”
朱翰之忙道:“明儿我就去看姨祖父,把详情一一奉告他。”
朱翰之便安抚她:“实在……也没甚么,都城驰名誉的大户人家里头,守寡再嫁的或许很少,但和离的妇人,十个里头倒起码有三个会再嫁。你母亲若果然是和离了的,再醮也没甚么,反正她只要你一个女儿,而你又是必定了要嫁我的,谁也别想拦着。是以她再醮别人,顶多就是叫人说几句闲话,你再受些非议罢了。只要你不在乎,谁还会放在心上?我只是感觉……”踌躇了一下,毕竟还是没说下去,只是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你别再说让你母亲再醮的话了,把稳叫人闻声了说你不孝敬父亲。转头我在皇兄面前替你探探口风,免得他哪天心血来潮,以慰劳三表叔遗孀的名义给你母亲赐下点东西,今后就费事了。”
陈宏轻咳一声,笑道:“方才我们正提及当年赎出来的南乡侯府旧仆,我已经打发人给朋友家送信了,约莫过两年人就能返来。到时候我亲身送他们到安国侯府去,趁便拜见一下两位侯爷。”
明鸾俄然想起一件事:“临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不是冯家女儿吗?她现在如何了?”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以是文龙元凤才没有见到姑祖母石章氏,石家也没有对章家伸出援手。
但是,玉翟因其亲兄文骥之死,对外祖一家能够说是深恶痛觉,天然不会承诺他们的要求。
“你这丫头……”
明鸾笑着点了头,两人走进了宅子,很快就回到了客院。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下人也没有。明鸾没有多想,朱翰之则以为是陈家人用心将人支开,好与陈氏说私房话的,一度踌躇着要不要先叫一声才出来,但看着明鸾直接往里走了,他也就跟上去了。
仓促用过饭,明鸾与陈氏便上车回城了。朱翰之骑马护送他们,一起无话。明鸾曾经想过要跟陈氏说些甚么,但见她双目微闭,沉默不语,又有些不忍心相逼,也就没吭声。
朱翰之晓得她祖孙交谊一贯深重,她既然这么说了。天然有八成以上的掌控,也就放下心来:“实在也没甚么,石家好歹改投了我们这一边,一个别面老是会给的。只要他家不动甚么歪心机,安循分分度日,朝廷也不缺这点俸禄,只是别希冀能再把握实权了。”
明鸾撅着嘴道:“我晓得你一时之间很难接管。但是我母亲跟父亲一贯豪情不好,早在我父亲解缆去安南前,就已经和离了。她本年还不满三十岁呢,莫非要叫她为和离了的丈夫守一辈子寡不成?”
陈氏有些无法:“我晓得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五哥就不必操心了。”
“五哥,你真的不必再劝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若再如许,今后我可不敢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