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们所说,应当是去都城了。”陈氏道,“不是都城里头,而是京郊的庄子,你姑祖母家里也参与了,虽说离建文天子和冯家人都近,但也不必担忧他们会晓得,又有燕王府的人在暗中庇护。”
明鸾听得心中生愧,晓得是本身当日对峙要回德庆,给家人与马掌柜、卞副使等人添费事了,但细心一回想・又感觉有些不对:“既然你怕给人家卞副使添费事,甚么还要让他安排我们分开?一旦被其他的官发明,那不是更加扳连他了吗?”
待她一觉醒转,天已经快黑了,她忙翻身下床,穿好衣裳到外头找陈氏。陈氏正在前头客堂里与老松头、老松婶说话,明鸾看到她跟前的桌面上摆着骨灰瓮,才想起本身把这东西放在船上了,竟忘了跟陈氏提及,便有些不美意义地摸摸头。
陈氏又瞪了她一眼,看着桌上的瓮,叹了口气,眼圈微微发红:“实在你二伯娘失落了这么久,家里人也内心稀有了,只是没想到……”又斥责明鸾:“怎不好生装殓了?如果嫌路上带着棺木不便利,也能够先找个平静的庵堂存放,留待往厥后接。这般烧了,未免太不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