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常氏谢恩折子的内容也被泄漏了出去,还先一步让越王与冯家人晓得了太孙的下落,而天子却又阴差阳错地隔了好久才看到那折子……
卢金蝉点头:“外头说甚么的都有,有人说越王势大,又是嫡长,必然是立他;但也有人说,皇上连着几天都宣了衡王进殿侍疾,还让衡王主持悼仁太子的丧礼,并告察太庙,定是要立衡王;另有人说,皇上必然是谁都不立,就等着找回太孙,直接立太孙为储呢,乱七八糟的,甚么说法都有。”
章家熟谙的阿谁大理寺狱卒刘大勇,他的老婆是常氏生前的陪嫁丫头,名叫卢金蝉,不知用甚么体例打通了门路,带着吃食衣物与几样时令药丸经太重重查验进了刑部大牢探监,同时带来了最新的动静。
宫氏嘲笑道:“大嫂子,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别希冀我们宫家会为你着力!现在皇上明摆着是要护着我们,我们迟早要出去的,有了娘家撑腰,就算回了故乡日子也不会难过,如果宫家被你操纵坏了事,我要靠谁去?!”
陈氏看了沈氏一眼,便推开通鸾的手:“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把礼数都忘了,让给你大伯娘送去。”又号召谢姨娘:“孩子饿坏了吧?快喂他吃一点吧。”
但那几家大臣在入狱不到两天以后,檀卷就和章家一样被转移到了刑部,天子在病中下旨,命刑部主审,审案的成果是这些大臣只是犯了点小弊端,轻描淡写地被处于降职、罚俸、撤职等奖惩,有两个乃至只是降职留用,过几天还升到了更高的位置。
陈氏不知明鸾在叫甚么,迷惑地问:“如何了?但是方才吃了不洁净的饭菜,身上有那里不舒畅?”
为首的那名官差面露讽刺:“如何?王大人这般势大,连皇高低了旨意,也要问过他才气行事?”
明鸾想得脑仁儿都疼了,但事情的窜改却更加减轻了她的症状。
新任刑部尚书迟迟未能决定下来,章家的案子天然就没法审了。本来大理寺那边已经将沈李两家的案子摒挡安妥,只等秋后了事的,虽因为主官出事而悬在半途,但判罚是已经出来了。刑部这边有人主张,循沈李案为例措置章家,但反对声音很大。沈李两家的案子是皇上叮咛办的,章家的案子却与他们不相干,若因为三家是姻亲就用同一种判法,必会贻笑风雅。
与此同时,大理寺卿和少卿都被都察院查出有贪腐行动,还贪得很多,告到御前,龙颜大怒,干脆利落地相沿先帝时的法律,把他们砍头抄家了,家属后辈的功名官职也都被肃除殆尽。大理寺卿的位置很快就有人弥补了,但接下来却轮到刑部尚书鄙人朝途中遭受疯马,被撞成重伤,只能告病在家,朝中一时为顶替的人选争辩不休。朝臣推举一人,天子就反对一人,但天子属意的人选,却遭到朝臣的个人反对,好不轻易有了个无可抉剔的人选,此人又在上任前一天早晨忽发疾病,没法上任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靠近了牢房雕栏边去听外头的对话。
明鸾看着已颠末端饭时却还是送了热饭来的狱卒,留意到她脸上的笑容,俄然感觉有些恍忽。如果不是四周的环境还象是个监狱,她几近觉得本身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