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至只好闭嘴,给胡四海使了个眼色:“你就少说两句吧,我早就说过了,章家对我有大恩,姨祖父又是我长辈,你怎可这般抵毁?”
胡四海手足无措地辩白:“不是……奴婢是怕有章家人在,章大奶奶不会说实话・・・・・・奴婢・・・・・・奴婢……”他一咬牙,忿忿地对明鸾道:“当时冲出去的宫氏,乃是冯家姻亲,我如何能留下来讲清本相?那岂不即是明白奉告冯家人,太孙在这里了么?!”
“本来是如许。”明鸾咬牙道,“我就晓得,她不成能真的会认错!本来还真的找机遇告黑状呢!不要紧,太孙还是分得清是非吵嘴的,不会恩将仇报。但我们百口对那女人够宽大的了,家里老的小的叫她害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把她赶到大街上去,她到底还想如何着?!”
白文至对弟弟道:“你从小就比我详确,吕先生又是燕王叔身边的得力人,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好弟弟,早去早回,我还想晓得这几年都城和北方都产生了甚么事呢。”
胡四海一听,顿时面前发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明鉴,奴婢毫不敢如此!”又含泪哽咽地控告明鸾:“章三女人,你怎能这般歪曲我?!”
白文至愤恚地朝胡四海诘责:“这是如何回事?你如何会犯了胡涂呢?!”
归正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把话说清楚了也好,转头他再向章家高低赔罪就是了。
此人挺有眼色的嘛。
明鸾皱眉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特长指着人很没有规矩,你是没闻声吗?明天禀明就是你办砸了事,老诚恳实承认弊端就行了,犯得着那么冲动吗?你有甚么事要问大伯娘?她一个病人,连床都下不了,就够不幸的了,你还要打搅她,还要往她头上泼脏水・是不是过分度了?如果她的病情减轻,都是你害的!”
明鸾缓慢地剐了胡四海一眼:本来你还把那家伙引上山来了,真会给人添费事!
胡四海又气得建议抖来了,手指颤颤地指向她:“你・・・・・・你・……”
明鸾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句话都没有骂他。她又不是笨伯,方才在门外听得清楚,此人也是那死鬼太子的儿子,是太孙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并且已经胜利投奔了燕王,还找上门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太孙有但愿被接走,东山复兴。
“我甚么我?你给我把手指拿开!特长指指着人说话很没有规矩很没有教养的,你不晓得吗?!”明鸾持续喷,“说甚么我们章家怠慢,我看不是怠慢了太孙,而是怠慢了你这位总管大人吧?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的差事,每月只需干几天活,其他时候都是爱干吗干吗的,端赖我们野生着而你之前在东莞也不过是个卖煎饼的小贩,挣得几个辛苦钱全进了沈家人的袋子,你家太孙还要在大伯娘面前侍疾呢,你倒感觉他们对你们不怠慢了?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现在反而另有了错?!真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我都替我祖父抱不平,一番苦心,倒养出个白眼狼来!”
不知是不是发觉到了明鸾的眼神,白文考接下来又对太孙说:“虽说兄长是必定要北上的,但你走了,章沈两家却还要在这里多留些日子,等燕王叔设法弄了朝廷赦令下来,才好分开。为了确保不泄漏风声,该如何安排还得细细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