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考点点头:“那是一封密信,明面上,是大表婶自知病重难愈・深觉这些年来愧对婆家亲人,便写了这封遗言信给大表叔,向他告罪。随信一起送去的另有根象牙簪子,做工非常粗糙,也不知是甚么来源。听文龙表兄说,才晓得畴前表叔曾送过一根象牙簪子给大表婶,做工邃密不说・那镶的象牙片里另有构造夹层,可埋没手札。只是那簪子早已不知去处了,也许连同其他金饰一并被官府抄没了,这簪子与那一根瞧着类似,实在不是同一根。不过文龙表兄留了个心眼,晓得大表婶不会无端将这么一枚簪子连信一道送去辽东的,便检察簪身,公然发明了里头的密信。”他略踌躇了一下・才笑道:“说来大表婶也是太冒险了,那簪子做工粗糙,连镶的象牙也是两片象牙片粘合而成的・只在中间留出空地来。当时已是暮秋时候,气候渐冷,也不知大表婶是用甚么东西粘的象牙,竟垂垂固结松动了,若非如此,文龙表兄也不至于如此等闲地发明密信。若不是他正幸亏当时候到了吉庆,等信和簪子被送到辽东,随便落到甚么人手上,都能够叫人发明簪中的奥妙。如有个好歹,兄长就伤害了。”
“奴婢只是担忧殿下会被人操纵了!殿下心肠过分仁善了,先是对章家的怠慢一再放纵,现在又疏忽广安王的可疑之处。”胡四海盯着白文考不放,“还请王爷为奴婢释疑吧?!”
白文考叹道:“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为了大局,建文派来主持北平政务的官员,燕王兄都勉强采取了,客岁,冯家老迈的嫡长女将要及笈,建文要将她指给燕王兄为正妃,燕王兄无法之下,也只得认了,冯家女本年及笈后,便要从都城发嫁。建文本来乃至成心让燕王兄回京结婚,只是燕王兄以北方军情告急为由回绝了,方才作罢。”
白文考道:“别人来,当然能将兄长安然接回,但我心中顾虑兄长已久,好不轻易有了动静又怎能留在北平呆呆地等动静?兄长别瞧我长得瘦,实在我身材好着呢,这点苦不算甚么。”
白文至的脸一下涨红了:“甚么?媾和?!”
“且慢!”胡四海吃紧拦下他道,“殿下且不急,待奴婢绸广安王一件事。”
白文考含泪道:“母亲说了,她腿上有伤,找人做替人是必然会被人看出来的,倒不如捐躯本身,换得兄长逃出世天。只要兄永今后能有出头那日,她便是死,也心甘甘心了。为了确保动静不至泄漏东宫女眷……都殉了,不肯意殉的也叫大宫女们杀了,只要几名粗使宫人逃了出去,那一日的大火・・・…真如恶梦般!”他摸了摸本身脸上的伤疤,一脸不堪回顾的模样。
白文至神采又变了,他颤着声问:“如何?那些人・・・・・・也受了我的扳连么?!”
白文至听得一惊:“燕王兄不是已经有正妃了么?!”
白文考苦笑:“不但有正妃,乃至已经有了嫡宗子,但建文却说燕王妃娘家是逆臣,不配为郡王正妃,要燕王兄将她休弃,燕王兄费了好大工夫,才让建文改口,许他将王妃贬为侧室,但做为互换,燕王兄却需迎娶冯家女为正妻。另有一件更可爱的事,因燕王兄与建国公府等诸位老将长年把持北方兵权,让建文与冯家民气有顾虑,他们竟然要与蒙前人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