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走了,太孙却久久不能安静,回想起本日燕王说过的话,另有畴昔在宫中的经历,母亲与姨母们的叮嘱与教诲,他就忍不住满身发颤。胡四海有些担忧隧道:“殿下,您别难过了,广安王又不晓得,燕王殿下也没怪您啊!”
太孙低头抹去泪痕,哽咽着问:“王叔,建文帝下旨让您进京,如果不从,只怕他更加有来由难堪您了,现在可如何办呢?王叔这般平静,但是有了应对之法?”
“那就好。”燕王仿佛一点儿都没发明他的心虚,“皇兄将这些财产交给翰之的时候,你们兄弟年纪还小呢,谁也没想到会产生前面那样的事。皇兄原是想着,你弟弟生母身份寒微,又不得宠,可贵那孩子一贯暖和灵巧,叫民气疼,成心让他过得好一些,但又怕与他过于靠近,会叫旁人曲解了,生出祸事来,是以明里待他淡淡的,只将这些私产相赠,今后等他成年出宫开府,也能做个大族翁,不至于因为要受制于宫里和宗人府的端方而手头佶倨。反正皇兄身为东宫储君,将来即位为帝,万里江山都留给你这个嫡宗子了,给小儿子一点田庄、店铺,又算得了甚么呢?不过当时候你们都还小,他担忧你母亲晓得了会反对,便未曾对你们兄弟明言,乃至于宫变以后,就再没人跟你提起了。我怕你想岔了,会坏了兄弟情分,是以本日与你分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