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钊咬咬牙,也跟着跳下田去拔草,但此时的稻苗长得还不高,有好几次他把稻苗给拔了,挨了师兄一顿训,但他仍然厚着脸皮留了下来。曹泽民素知他性子固执,耐烦又好,便也忍着不松口,只是不断地赶人。郭钊不肯,两人便对峙起来。
他已经几近认不出曹泽民来。
郭钊没有多想,他只是抱着曹泽民哭道:“我早就想来了,只是京里诸事狼籍,一时脱不得身,等师母那边安设好了,我立即就过来了。二哥,你可晓得?小六……小六没了!死在了牢里!他才只要二十四岁,还这么年青,这么有才调,那帮畜牲却生生把他折磨死了!”
曹泽民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隧道:“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奉告我小六的死讯么?”
曹泽民抿抿唇,回身跳下田中:“我还要给庄稼除草呢,你还是归去吧。”
郭钊低头,俄然抬手抹了一把脸,抬开端来时,双眼已是通红:“正因为如许,以是才要弥补。正因为我们做错了,违背了先生的遗言,给百姓带来了灾害,以是我们才要站出来,为这统统卖力!二哥,你还年青,莫非就甘心毕生留在这类处所,只为了一小群山民而活?!为何不想体例救更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