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袁氏带着文龙返来了,她已从家人丁中得知府中产生的事,一进门就直奔章敬地点的正堂而来。章敬见了她,劈脸就问:“你上哪儿去了?!家中无人,你可晓得出了甚么大事?!”
袁氏却俄然想起了甚么,忙叫了个丫头过来:“去,跟着大女人,看她往哪儿去了,就立即返来禀报。”等丫头去了,又向章敬父子解释:“我怕她看不开。”章敬点点头:“还是你想得殷勤。”
章敬又咬起牙来了,但他脸上的狰狞很快变成了嘲笑:“夫人的病但是货真价实的,那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向皇上说这些,也不过是大话罢了!”
“好!好!好!”章敬不怒反笑“我竟不知自家的流派竟如此松弛,只几个粗使的婆子媳妇,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堂堂安国侯夫人给弄出府!如果传出去了,家里的女眷另有脸见人么?!”
最后一个前来接管问话的恰是翠园。
袁氏神采都白了,顿脚说:“怎会如此?!”便撒腿跑向正院,章敬父子赶紧跟上。
章敬深恨家中下人不顶用,既想对老婆再用雷霆手腕,又怕天子再召她进宫时,会透暴露本相,投鼠忌器之下便把气都撒在那几个下人身上,查了然都是哪些人被沈昭容拉拢了递信进府,又有哪些人被沈氏承诺的好处打动了,违令助她出府进宫就命人将那几个男女仆妇都拿了来,当众各打五十耳光,把人打得牙都飞了,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再各五十大板,打得人皮开肉绽,转动不得,再以盗窃仆人家财物的罪名.让管家将人送到应天府去问罪。等措置完这批人.章敬又再次对家中下人峻厉警告一番‘把人打发走了,内心的肝火才消逝了几分。
翠园有些游移:“夫人回府后只提过这些......对了,夫人还说,已经禀明皇上,她病情已经病愈了,随时能够入宫看望皇上,让皇上有事随时传召她呢!”
章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挤着声音问:“她可有提到皇上如何说?!”
章敬脸都黑了,也不去见沈氏,只命人传了她屋里服侍的丫头婆子来问话,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早两天就没人再瞥见她将家中经心筹办的药喝下去,又一副病奄奄的模样,大家都觉得她已经没有了行动之力,加上又谨防死守了这么久,未免有些懒惰了,加上独一一个近身服侍的翠园这两天身上有些不适,正在自个儿房间里养着,未曾到沈氏跟前,旁人也就忽视了。
她神采青白,满面病容,眼中仿佛满含惊惧。章敬曾听袁氏说过这丫头已经被收伏了,也不与她嗦摒退旁人后,便直截了本地问起了沈氏进宫后的言行。
章敬大声嘲笑:“她倒是认定本身一辈子都是沈家人,旁人都不在她眼里!”又狠狠地瞪向翠园:“说吧,都有谁胆小包天,把外头的事奉告夫人,还公开里助她出府?!”
翠园缩了缩脖子,心道若不是夫人沈氏主动要求,几个粗使仆妇又如何能够真把人弄出去?就因为夫人虽遭囚禁,名份上却仍旧是安国侯夫人,她要措置几个下人,上到侯爷,下到少爷蜜斯二夫人,都不会当一回事,谁都不想亏损,见她厉声命令,又怎会脱手禁止?说不定大家内心都希冀着在夫人踏出侯府大门口之前,有说话管用的人出面相拦呢,那里想到本日四个仆人都不在家,就让夫人就这么闯将出去了。
文龙有些委曲,袁氏抢先一步道:“侯爷别怪他,方才是妾身拦着不让大爷说的,妾身见侯爷满面怒容,担忧您气着了,想着您好歹把肝火宣泄出来,才不会闷坏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