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之的小行动也没瞒过他的眼睛。不过他此时的表情是悔怨大于活力。朱翰之对他一贯很合作,畴前还曾经帮他算计过天子白文至,想必是被这一次的下毒之事触怒了,才会在暗中给他下绊子。饶是如此,朱翰之也没在天子面前戳穿本身,算是留下了余地。
燕王叹了口气:“说来是我误了他。当初皇上被接到北平后,翰之一向避居在外,是故意少跟天子相见的。皇上即位后,倒是我在旁劝说,让他多与皇上靠近,劝着皇上些,他才垂垂与皇上密切起来。民气肉长,他又是个轻易心软的孩子,不免对皇上生出些兄弟之情来,是以现在才会舍不得动手。这也没甚么,只看他行事的分寸,就晓得贰内心还是明白的,不会等闲对皇上泄漏些甚么。虽说我不怕他泄漏,但若真到了那一步,我想要拿下阿谁位置,就少不得要多费些心机了。”
燕王妃忙道:“那现在又该如何办?总不能因为翰之一人,您就放弃大业了吧?!”
他接连几次入宫,都陪着天子。察看着天子的神采与身边的内侍,发明自家兄长身边留下的确切多数是信得过的人,才算是放下了心。不过。对于天子想尽快压服燕王接任皇位的动机,他倒是有些含混其辞,不是说“燕王叔不准我提,一提就翻脸”,就是说“燕王叔一片忠心,皇上如果逼得太紧,反而不美”。垂垂的,天子倒是少提了,除了在朝上时不时嘉奖燕王办事贤明以外,也不象先前那样,次次都请燕王接管他的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