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有些不觉得然:“他当然是用心良苦,只是你也太轻松了些。你就不担忧他的旧部得了要职,今后成了气候尾大不掉?”
明鸾瞪他,瞪他,嘴一扁,又回身踢了大树一脚,就丢下他往前走了。
朱翰之微微一笑:“王婶何必贬薄自家骨肉?弟弟自小聪明聪明,我和皇兄都很喜好他。王叔有大功于大明,现在他不幸身故,我们兄弟必然会好好照顾你与弟弟mm们。等我即位,下的第一份旨意,就是让他秉承王叔爵位,享亲王禄,等他孝期满了,就让他进宫读书,供授予皇子划一。王婶放心,我必会给他最好的,让他快欢愉活过平生!至于mm,我也会给她寻门好婚事的!”
明鸾嘲笑一声:“谁要做你的皇后?皇后这类职位最苦逼了!浅显人家的老婆如果见丈夫纳妾,还能吃点醋,就算被人说几句善妒,那也不过说说罢了,至不济,也就是被休掉。皇后却没这个福分,不但不能妒,还要上赶着主动为男人纳妾,只要吃一点醋,那是前朝后宫都要口诛笔伐的!如果触怒了天子,甚么伉俪情分,那都是浮云!说正法就正法了,说不定连后代都保不住。我干吗要想不开?做这么苦逼的事!”
也有很多人盯着燕王妃,等待她的回应。武陵伯有些严峻地看着mm,就怕她又犯了胡涂。不过燕王妃到底还是有明智的,她淡淡地答复道:“这位王爷休得胡言,皇上情愿让位给我们王爷,是因为我们王爷贤德而有才。世子年方八岁,他能有甚么?不过是个远支宗室之子罢了,那里有福分做九五至尊?”
明鸾俄然想起了在德庆碰到的玉米种子:“有些外洋来的粮食种类……”顿了顿,想起那粮种还没下落呢,郭钊他们前年就接走了安庆大长公主,隐居去了,要找种子只怕还要费点儿事,“算了,等我想好了再奉告你,你可别嫌我多事,怪我要干政。”
朱翰之张张嘴,俄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皇兄……这又是何必?!”
朱翰之不幸兮兮地望着她:“你我多年的情分了,我这一番至心,只因身份变了,你就要疑我,真叫人悲伤……那你要如何才肯信赖我呢?”俄然产生一个动机:“要不……我即位祭天时,对着列祖列宗发誓?你和哥哥都能够在场做见证的!”
大局已定,朱翰之便开端心猿意马,他还未将这件大事奉告明鸾呢,也不知她会是甚么设法,只怕他还要费些心机。
朱翰之松了口气,忙道:“好鸾儿,我原也是不筹算接位的,只是兄长再三哀告,宗室们又蠢蠢欲动。若我真的不肯继位,不管是兄长归位,还是宗室们捧燕王世子即位,又或是别的甚么王爷继了位,我这条小命都保不住,当时岂不是扳连了你?现在我们就再不必惊骇了。固然拘束些,但今后国泰民安之时,若真有兴趣,一定不能出京玩耍一番。”
明鸾晓得如许做对前人来讲可算是极其慎重的了,也不好再与他谈笑:“你如果然敢这么做,我就勉强信你一回,若你今后违了誓,我倒要瞧瞧你有甚么脸面去见你家祖宗!”
她狠狠踢了一脚根前的大树,震得树上的枝叶沙沙往下掉,俄然听得身后有人说话:“那树又没获咎你,你踢它做甚么?”
朱翰之忙追上去:“这是如何了?如何不踢我呢?”
朱翰之一把搂住她:“好鸾儿,我的好皇后,咱俩是伉俪,伉俪之间有甚么不成说的?碰到事情天然该好好筹议。如果你超出了边界,我自会提示你。别的你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