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明不睬韩在银,侧过身子进了韩在银的家,把手里的兜子放到桌上,拿下头上的斗笠,又脱下蓑衣挂到门外柱子的木钉子上。回到屋里,才对愣愣的看着他走来走去忙乎的韩在银说道:“明天大中午,背面庄子杨孬子(只是外号,不是真孬子)跑到我家,说我外甥卖给他们家的茶叶内里参有榆树叶,他家来客喝了几口都喝吐了。你说,这不是诬赖么?这树叶跟茶叶能一样么!再说,当初都是先泡一杯尝尝的,当时如何不说有榆树叶,现在说这话,有甚么意义?!老叔明天就请你帮我看看,这茶叶到底有没有那甚么榆树叶子。”
刘余金摇点头,劝道:“别这么难受,我每天帮你带一些到市场摆着卖卖看。你本身挑着茶叶跑远点,多跑几个村落、多喊喊,总能卖出去的。怕甚么!”
“今天下雨没出去,黄队长有事啊?”韩在银站起来,跟着大声问道。
新年龄后没几月,又是刘余金和向主任两个贩茶叶大赚特赚的季候!
黄顺明终究跑到跟前,递过手里的兜子,回道:“有事!有事!你看我这茶叶......”
韩在银对这黄队长,有些不大痛快。他家这四周之以是没能卖出去茶叶,都是因为黄队长的外甥,带着五块钱一斤的茶叶过来,把他的买卖挤掉了。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犯愁,客岁都说的好好的,哪些人家要多少茶叶,要不然,他本年也不敢一下子就弄五百斤茶叶返来。
“嗯!我明天没筹算出去,就是这还剩了将近三百斤的茶叶在家,这内心惶惑的。”
韩在银不傻,一听黄队长这话,眯眯眼:豪情这黄队长是思疑本身辟谣说他外甥卖的茶叶掺假了!
“说是人家泡了一杯,尝过以后,比我客岁的茶叶还要好。”韩在银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这么多天,大舅哥那边才卖出六七十斤,加上明天拿走的五十斤,也才一百斤摆布。韩在银这内心越来越没底,但是又不能表示出来,免得媳妇跟着担忧。只好无精打采的应了声:“哦!那就好!”
韩在银听了刘余金的话,每一每天不亮就挑着茶叶去离家很远的处所,叫唤着卖茶叶。跑的远了就是累一些,但是收成不错,十天摆布的时候,就卖出去一百多斤。
而刘家二姑爷韩在银倒是本年倒了血霉,竟然有人在他先,弄了茶叶走了一遍他客岁走过的村落,传闻人家的茶叶只要五块钱一斤,比他的便宜一半多。然后就是他的茶叶,人家看都不看,都说:已经买过了,不再要了。
初七,刘百全、刘余金、刘明华,祖爷孙仨一起去山里的谢家拜年,客岁没去,本年再不去就不像话了。幸亏现在有拖沓机了,去一趟又快又便利。
韩在银本年从山上弄了五百斤的雨后茶,两天跑下来才卖出去十来斤,傻眼了。苦着脸找到大舅哥:“大哥!我们那边客岁还跟我说本年会再买我茶叶的,成果,本年我送茶叶畴昔的时候,他们都说买过了,还是五块钱一斤的。我都卖了两天了,才卖出去十三斤茶叶。这可如何办?”
把锅洞里的火挑了挑旺的刘余英,才昂首跟韩在银说话:“明天这雨下的有点大,就不出去了吧?”
三四月的天,雨水多,但是多为毛毛细雨,穿戴蓑衣给茶叶搞好油布,还是能够持续出去卖的。只是明天一大早,韩在银还没有出门,天就或大或小下起小到中雨来,如许的雨天就没有体例再出门卖茶叶了。只是已经起床了,就不筹算再上床接着睡,见媳妇刘余英还坐在锅灶前烧火,正在忙乎给他吃的早餐,便到专门切菜的桌子前,把已经洗好的猪肉放到案板上,拿起菜刀就切。